“都怪那妖孽,也不知给谢瑾施了什么妖法,才迷了她心智……”
谢文鸣一看到女儿跟龙诚在医院调笑,就头皮发紧。
“鸣叔,别这么说,尤其别让龙诚听到了。”
周志天低声提醒,“那个人,我们都得罪不起。”
女儿病在床榻,龙诚他奈何不得,谢文鸣心头滞闷,偏偏这份苦又无处倾诉,如今见到周志天一股脑说出来:“志天啊,你说我该怎么办?那个姓龙的把谢瑾迷得七荤八素,谢瑾又不听我的,难道我真就看她跳火坑……”
“鸣叔,我也没办法。
如今,我是泥菩萨过江。”
周志天苦笑,“谢瑾一意孤行,我只能祝她幸福,顺便希望龙诚能兑现之前的约定,不再找我麻烦。”
他亦有些惆怅:“鸣叔,我没有立场再做什么,但谢瑾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周志天叹气,欲言又止,最终拍了拍谢文鸣的肩:“鸣叔,你千万别害了谢瑾。”
谢文鸣亦无奈地叹气。
目前,最重要的是谢瑾的身体早日复原,在医院里,谢文鸣和龙诚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也能勉强打个招呼,和平相处,一直到谢瑾出院。
谢瑾出院时,外面已经是春光初绽,柳树蒙着一层嫩绿,玉兰树的枯枝上吐出花蕾,微微润湿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气息。
风很柔,吹面不寒,但龙诚依然固执地关上车窗:“你身体还弱,小心着凉。”
谢瑾撇嘴,她十天前就能活动自如,但龙诚偏不让她出院,还联合医生一起对她进行各种威胁恐吓,害她继续窝在医院的病房中。
旁边的谢文鸣一直偏着头看着车窗外,高楼大厦浮光掠影地从他眸中闪过,而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
谢文鸣很少和龙诚说话,偶尔“嗯哦”
几声,路上如此,谢瑾住院时亦是如此,疏淡,客气,仿佛他们之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直到龙诚把他们送回家,看他准备在沙发上坐下时,谢文鸣开口问:“你不用上班吗?”
他低头整理着旁边的东西:“听说你公司挺大的,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不能这样天天闲着,况且谢瑾也需要休息。”
虽是逐客令,但谢文鸣说话还算和气。
龙诚不想伤了这种面上的和气,公司的确有不少事情等着他,便告辞离开。
整整在公司忙了一天,开会开到近八点,人困马乏,准备回家的时候谢瑾打来电话,龙诚问她晚饭吃得好不好之类,末了,谢瑾在那头贼兮兮道:“爸爸不在家,要十点多才会回来。”
龙诚一下子精神起来:“我马上去你家。”
“不要,闷了好久,你带我出去转转。”
龙诚驱车过去时,谢瑾已经在小区门口等他,他没带她去闹市,怕车多人杂,空气混浊;也没带她去海边,怕夜凉风大。
二人最后去了附近的小公园,公园的小广场上有套圈游戏,最远的地方摆着几个公仔玩偶,谢瑾套了几十个圏,一个不中,最后扯了扯龙诚的衣袖:“你不玩吗?”
龙诚眉梢微挑,嘴角带笑:“要我帮忙请直说。”
谢瑾上次和他一起回海岛,才知道龙诚的判断力和行动能力甩下人类几条街,他在岛上抓捕飞禽野兔时,从不用枪弹刀箭,都是直接捡石子扔过去,堪比小李飞刀,例无虚发。
谢瑾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有点自觉嘛。”
这种小游戏对龙诚而言,可说是手到擒来,谢瑾如愿拿了一个小公仔,笑得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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