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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邮件的最后一句话才是最大的亮点——程果,姐不得不提醒一句,在你决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下的时候你必须先保证树下站的有人,我想秦晋刚好。
PS:金敏傍上的是C市这两年刚刚崛起的黑帮,虽然不如金家当年的如日中天但是也要小心点,姐很不乐意给你收尸的。
程果耸耸肩膀九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回复,旁边的手机又是一震——徐慕斯,我们的爱情算什么?
放在手机上的手指有一瞬的停滞,程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卷发垂在耳边有些烦躁,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把整个窗帘都拉开,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米色的大房间里,程果靠在窗上回了一句——玩玩而已,何必认真。
把手机扔回床上程果却突然觉得有些疲惫。
徐慕斯,你要我给的信任,我只能做到这种地步,在她告诉我你和她也有过过往的时候视而不见,这是我的底线。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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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斯随手松了松刚才打得有些紧的领带,从旋转楼梯上走下去。
他和程立安唯一一次照面就是在程果出事之后,他一个人站在程家主宅门口在雨幕里站了整整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程立安那辆银色的林肯划破黎明前最后一丝黑暗从他身旁驶过,溅起一地水花。
也许是久居高位的人都天生有种迫人的压迫感,当年二十岁的徐慕斯看着眼前那双纯黑色的皮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已至此所有的抱歉都太过单薄因为已经于事无补,又太过沉重,不过是亲手揭开那道伤疤好不容易结成的痂。
不可否认,程立安是一个有风度的男人,徐慕斯自己都想过如果是自己,自己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因为年少时爱上的男生失去了一根手指,他应该会想轮圆了胳膊把那个男生一巴掌拍死到墙上。
当然,修养好如程立安却很有风度地站在他面前,甚至温和地递给他一把雨伞淡淡地说,“进来吧。”
只是时至如今,他都还记得程立安坐在沙发上说的那段话,他说,如果你的肩膀不足以承受你们两个人的将来,那就放过她。
固执如徐慕斯当然不可能放手,所以第二天他去医院看程果的时候,在走廊里遭遇了程诺突如其来的一枚吻。
自始至终,程诺都是他和程果之间最关键的一环,杀伤力从来不是几个金敏可以相抗衡的,当初那一枚吻程果是可以质问的,他也是可以解释的,但是她没有,她站在窗户那里一身病号服显得大病初愈的她单薄如一张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的白纸,他的小姑娘忍着眼睛里的湿润说,呵,这样啊。
她说话的时候偶尔会习惯性地拖长尾音,一般这样的时候是她刚起床的时候,另一种情况是她难过的时候,只是那句“呵”
多少是带一些讽刺的,只是徐慕斯也没搞清楚她是在讽刺他还是讽刺她自己。
直到现在,徐慕斯都坚信程诺依然是有这个魔力的,只要她说她爱他,那么程果无论有多悲伤都会选择退场。
她会和程诺吵,会记恨会生气,可是她不会抢任何程诺想要的,就算是,爱情。
徐慕斯却不了解,那种没有任何原则的退让是因为血缘,还是因为程诺无法掌控的如同风中残烛的随时都可能失去的生命。
所以这次程诺主动把程家的户口本交给他的时候,徐慕斯有一瞬间地冲动想问问他自初中以来的六年的老同桌程诺,白血病对脑子也有影响吗,当然,他没问,否则那本户口本不会好好地躺在他的抽屉里。
当年那枚“飞来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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