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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前三分钟,那截还戴着一枚戒指残余着体温的断指才被人送过来,秦晋看着那截被人紧紧握得已经严重变形的中指皱眉叹了口气,病床上女孩子的手指修长漂亮,白皙的指尖有薄薄的茧,一看就是一双弹钢琴的手,果然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就是把最完美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超过二十四小时,就算是他,除了简单地包扎伤口防止感染也无能为力。
手术结束之后,秦晋有很长一段时间查房的时候都可以绕过1108房,冷血如他也无法面对那个失去了手指的小姑娘,只是他没想到他不去,她可以来。
那晚做完一个手术之后,秦晋有些疲惫地回到办公室就看到自己办公桌上坐着的那个女孩子,一身宽大的病号服也没消减她的明艳,程果坐在他的办公桌上两腿一晃一晃的,看到他走进来之后按着桌子跳下来,“你就是那个无良庸医,对吧,放轻松,我不来引发一场医闹事件的。”
小姑娘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让秦晋有种冲去晃晃她肩膀的冲动,少了一根手指还能笑得如此没心没肺的,不是傻子就是少根筋。
秦晋脱下白大褂随手搭在椅子上坐下,等着小姑娘的后话,程果搬过另一个椅子坐过来还伸出一只手熟络地搭在他肩膀上,“你知道,你们医院的垃圾站在哪里吗?”
“你想去,把你手指捡回来?”
秦晋脱口而出之后才想到就算病人没心没肺也不能伤害未成年幼小的心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补救,小姑娘就打了一个响指,“捡回来你能安上?其实我是想找一个戒指。”
最后的结果是秦医生在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姑娘的威逼之下,背着她去垃圾站翻了一晚上的垃圾也没找到那枚戒指,当然,在垃圾堆里翻的绝对不是有洁癖的秦医生,而是看起来骄傲漂亮的程家小公主。
手指敲车窗的声音把秦晋拉回现实,滑下车窗程果探一个头进来两只手背在身后,“投之以面包,报之以蛋糕。”
窗外女孩子的笑脸上还有一层薄汗,把蛋糕递进来一手当扇在自己脸边扇着用一副聊天的随意口吻,“秦医生,你难道就是我这只手的主治医生?”
秦晋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你猜。”
“那,我打电话给你你告诉我详细内容,你号码多少?”
程果在某些方面有些绝对的执着。
还没等到秦晋开口,程果就听到身后一个凉凉的声音,“120.”
逆着光,徐慕斯站在程果面前身高差距让程果感觉到一丝压迫性,“你们不是在商量今晚请大家去哪里吃饭吗?”
“你都跟人跑了,我请他们吃散伙饭?”
徐慕斯揽着程果的肩膀往回走,回头和秦晋对视了一眼,秦医生露出了一丝势在必得的笑。
“徐教官,来一个,徐教官,来一个。”
程果看了一眼徐慕斯大大方方地接过话筒还没来得及唱就被主持人魏蓝夺了话筒,“学姐,今天绝对不准用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来打发我们。”
“教官,不可以你靠的越来越近,你眼睛在看哪里,还假装那么冷静,教官,不可以,都怪我生的美丽,气质又那么多情,小心我真的生气……”
程果举着话筒用《客官,不可以》的调对着徐慕斯唱,副歌唱完才意识到自己留了什么样的歌词给徐慕斯这货。
徐慕斯接过话筒揽住程果的小腰,“waiter你是不是弄错了,好像我没有点这个煲,又矮又胖又找不到腰,虽然有点可爱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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