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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黄莺飞过来停在清杳的肩上,唧唧喳喳地欢叫,似乎对她很熟悉。
清杳拨弄了几下它的头,它拍拍翅膀,又轻盈地飞走了。
谨逸含笑看着她。
他早就已经知道清杳是碧槿仙姝和阳泉帝君的女儿,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从小生活在母亲的冷漠和对父亲的仇恨中,清杳的本性应该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吧。
天真,纯粹,眼神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
“师父,我们到了。”
清杳这一声打断了谨逸的思绪。
他回神,一处被篱笆围起的茅舍闯入了视线。
清杳心情很好,刚下船她就提着裙脚往门口跑,把溪夫人和谨逸都甩在了身后。
没等她进门,明镜姥姥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清杳和溪夫人她微微颔首,但目光一落在谨逸脸上,原本的安静与淡然退去,换上了一系列复杂的神情。
“姥姥,师兄好吗,骥风还好吧。”
明镜姥姥点头,侧身让他们进去。
院子十分宽敞,主屋的窗口静立着一棵杏树,那满树的的杏花几乎已全部凋零。
身穿黑衣的少年正在树下练剑,银光闪烁,遒劲有力。
谨逸不免吃惊,那少年看上去和人间十三四岁的孩子一般大,修为却不浅,甚至比天界一般神仙都要高上许多。
他暗自揣测这少年的身份,忽然又想到刚才清杳对明镜姥姥说的话:“骥风还好吧”
。
这么说来,黑衣少年应该就是清杳口中的骥风了。
果然,清杳接下来的话证实了谨逸的猜测。
“骥风,过来。”
清杳朝黑衣少年招招手。
黑衣少年将一片飘落的花瓣从中切断,然后利落收剑。
他走了过来十分有礼地管清杳叫“清姑姑”
,然后又躬身唤了溪夫人一声师叔祖。
不过看见谨逸到时候,他的神情和刚才明镜姥姥差不多,怀疑中夹杂着惊奇。
多年来从未有外人来过清幕水涧。
甚至在方丈仙山,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这时候一阵茶香飘来,将大家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去。
院子正中间的石桌上,小炉中微火清焙,香气正是从炉子上方的紫砂壶中飘出来的。
清杳很不客气地走过去坐下,把桌上的杯子里都斟满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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