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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中就数我喝得最多,饶是酒量够好也有些晕乎,闵兰忙拿下我手中的酒杯,吩咐仆役端上浓茶来给我解酒.浓茶端上来的同时,还有从城里高价买回的瓜果,可让我们过足了富人的瘾.
我带着醺意打了个酒嗝,用一双醉眼环顾着四周,只见有人比我醉得更甚,那就是苗恩.苗恩端着酒壶自斟,清秀的脸上没有着妆,只有两团鲜艳欲滴的酡红,在灯火的照耀下竟颇有几分美态.
这时,我注意到耿冰牙面前的果盘里有两个形状奇异的红果,便好奇地问道:“冰牙兄,你那盘里的红果是什么?”
“哦,这是送子娘娘庙里的育胎果.”
耿冰牙揽过身边坐着的一个娴静女子,道,“我的嫡妻身子太弱,总不能给我们耿家生出个小娃来,这般去庙里求来的果实,许是能助一助她.”
见耿冰牙亲自拿起育胎果去喂,那女子便含笑启唇,吃了一个进肚.
两人浓情蜜意地耳语,不一会儿就相携离了席.
邻居家的孩子纷纷过来讨压岁钱,琼儿也夹在他们中间凑热闹.闵兰笑着给他们发红包,其他人又去端糖果点心,原本拥挤的圆桌边便只剩下我一个人寥落的影.醉意上头,我觉得有些口渴,见手边的茶水早已喝尽,就拿起桌上的瓜果吃了起来.
不一会儿,发完红包的耿鸣哲回来,看到满桌的狼藉的果皮和倒在一旁的我,忽然变了脸色.“......耿,耿老爷,你这般看我作甚?”
我口齿不清地瞥着他道.
耿鸣哲将目光从我醉醺醺的脸上挪下来,看着某只少了一个果子的瓷盘,若有所思地笑笑,摆手道:“无事.”
说罢客套几句,又与闵兰打了招呼,就起身告辞了.
小孩子们领到红包点心,都心满意足地散去.我昏昏沉沉地伏在桌边,忽然觉得脑袋涨涨的,视野也有些模糊,压抑好半天都无济于事,终是失去了意识.
尚能记住的最后一幕,就是我浑身燥热地扯下衣裳,从石凳上一跃而起,不知扑到哪个方向去了.
......
......
醒过来的时候,我感到四肢都绵软无力,身子疲乏得很,后脑勺也隐隐作痛,像是经历了一番大动作.
摸到桌边的水壶灌了口水,穿好衣裳走出房门,只见院子里寂静一片,没有任何人走动的身影.我觉得有些古怪,便放轻了步子走,一边走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
门栓拉动的声音响起,苗恩从他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双手抄在袖里,长发下那一张素脸的神情竟和我十分相似,有些困惑,疲倦,也有些茫然.于是我便问道:“苗恩,你身体不适吗?”
苗恩摸摸自己的腰身,蹙着眉道:“不知道为什么,身上很酸,后面也有点疼......”
我愣道:“后面?”
“无事.”
苗恩沉下脸,许是也和我一样想到了某种不纯洁的可能,摇摇脑袋把那个念头晃出去,打水洗漱去了.
我便接着在院中慢悠悠地走.走到堂屋的小窗前时,我看到有许多人都站在里面,闵兰那熟悉的身影尤其扎眼,像是在密议着什么;于是便凑上前去,把耳朵挨到墙壁边偷听起来.
半晌,我只听到闵兰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记住,昨晚的事都得瞒着老爷,谁也不准说出去!”
其他人纷纷严肃地应了一声,便从屋里四散开来.我也只得摆出刚醒来的模样,与走出门的他们笑着打招呼.
笑着笑着,我忽然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这里的每个人神情都不是很自然,连李不花和末雅矢里的双颊都有些红晕,目光躲闪着不肯与我对视,活像个从新婚夜里醒来的娇羞娘子.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进厨房摸出一只卤好的鸡腿塞进嘴里,夹好书卷去学堂里讲学了.
......
日子转眼间悠然地过了三个月.
三月春风,吹得人心头荡漾,田野里碧绿喜人,可此时的我却没有丁点与美人嬉戏的心思.
“大,大夫,这可不能顽笑啊......”
我仰躺在榻上抽搐,抽搐,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
“老夫没有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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