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静止住了指尖的血口,把箭头用帕子层层包裹起来,递给塔娜,低声对她飞快地交待了几句,好像是让她去询问一下朝碌长老那个母系部落的事。
“好,我去问爹爹。”
塔娜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托着箭尾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67
塔娜这一走,帐篷里又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看着白修静若无其事地坐到我身边,撩发露出一段弧度优美的脖颈来,我僵硬地离他远了些。
这家伙,跟林照溪真是越来越像了。
不但是越来越大胆的行为举止,还有身上那介于清纯和妖孽之间的气质。
等待塔娜问话回来的这段时间,我心里暗暗觉得奇怪。
依末雅矢里的话来看,那帮女蛮人在裂谷出现的频率应该不低才是,可部落里竟没有一个人见过她们,塔娜也对此一无所知。
莫非这部落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
显然白修静也想到了这一点,低着头凝眉半晌,站起来道:“我去找帖木儿。”
我点点头。
他走出帐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道:“你不随我一起去么?”
开玩笑,在这个时候过去,不是等着被某大汗千刀万剐么?我坚决地摇头。
白修静眉心稍蹙,许是想起了某大汗昨天发火的情景,于是不再说什么,裹好衣襟一个人匆匆地去了。
他这一趟定是白搭,因为以某大汗现在的狼狈状态,能给他解释出个所以然才怪了。
我幽幽地想。
休息了片刻,我拍拍袍子出帐,在草原上悠然自得地散着步。
我一点也不怕仲颜帖木儿来报复,毕竟以他草原上的传统观念,败就是败,向来没有不服气之说,顶多撒撒气也就过去了。
而且,我就不信他最后没有享受到。
想到这里我深沉地笑了一会儿,背起手慢慢踱着,欣赏着天边绚烂的朝霞,心中生出几分感慨之意。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尚书断了本国皇帝,又断了草原大汗呢?
我走到一处水洼边低头看着自己,忽然觉得那副悲催的面相英武了许多,不失为一个传奇人物。
自我感觉良好地整整袍子,绕着绵延的草丘没走上多久,就到了马场。
虽然并不想离仲颜帖木儿过近,但我脚下的步子却仿佛有它自己的意识一般,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能看到他主帐的地方。
仲颜帖木儿有一匹纵横草原、勇猛善战的马王,马王的后代也匹匹都是纯种的良驹,是他征战鞑靼必不可少的重要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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