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周白清抹了把艳阳天汗湿的脸,道:“他是被人下了蛊!”
“走!
赶紧和我去见族长!”
周白清抱起艳阳天跟着高人向类族村落快步跑去。
再说这艳阳天晕迷之际发了个噩梦。
他梦到一株无叶的大树,树枝通红,枝桠间缀着青色的花朵,花朵不断开放,树枝不断向空中延伸,他就站在树下,看到另外一个自己被禁锢在这株大树之中,头发与树枝相连,肉体被树皮包裹,整张脸都嵌进了树干里。
他身上甚至也长出了红色的枝干,青色的花朵。
艳阳天心里发慌,正要伸手去扒开树皮解救那个面容痛苦的自己,突然间,一声惨叫在他上方响起,他仰头去看,原来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从天而降猛扎到了树干上,尖锐的树干刺穿了她的腹部,鲜血喷溅,可女人还没死,她还有一口气。
她张着嘴向艳阳天伸出了手。
她的样貌渐渐清晰,艳阳天不忍去看,扭过头时又有个男人砸在了树上,树干穿过他的脖子,他的头垂了下来,唯有右边耳朵下面的一点皮还没撕裂,扯着他的脑袋。
男人英俊的脸孔蒙上了死亡的阴影,吓得艳阳天倒退了两步。
紧接着,又有四个人重重掉到这棵树上,艳阳天转过身不想看,可他一转身恰好和个白衣少年撞了个满怀。
他看着少年,好像能看到少年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跑进一片海棠树的阴影下。
少年也看着他,看着看着他就捅了艳阳天一刀,他不光用刀捅他,他还把他压在地上割断了他的手筋,脚筋,捂着他的嘴巴扒他的衣服裤子。
艳阳天呼吸一窒,用力睁开双眼,那棵树,那些人,那个少年都不见了,他眼前是一副五彩的壁画,上头画着各色花卉,用色热烈,笔触细腻。
“醒了?”
周白清在他边上和他说话,艳阳天摸到盖在身上的柔软毯子,他慢慢坐起身,问道:“这里是哪里?”
周白清道:“到了类族村落了,这里是族长家,给你用了点药稍微缓和了些身体里的长生蛊。”
他看艳阳天面露迷惑,便将长生蛊的事情与他说了说,艳阳天听后无言,周白清道:“傅珍珠大约是想给你续命,我看她对你也是情深义重。”
艳阳天眉毛一挑,攥着被子道:“那把你换成我,你要不要?”
周白清道:“你凶我干什么?你这么古古怪怪一个人,还有人爱你爱到这种地步,你就知足吧。”
艳阳天不与周白清废话了,他扫了屋子眼,这房间不大,陈设简单,最有特色的要属天花板和四面墙壁上的壁画了,天花板上绘有百花,墙上画的是各种鸟兽,栩栩如生,仿若活物。
床尾有张书桌,书桌边上有个竹书柜,里头摆着许多杂七杂八的书。
书柜边上有个小门,门正敞开着,能看到外面摆着的八仙桌和几张椅子。
“喝水。”
周白清把个水杯递到艳阳天面前,近乎命令地说。
艳阳天往腰下垫了个枕头,说:“不渴。”
周白清眼神一沉,转身走去关上了门,回来抓着艳阳天头发就往他嘴里猛灌了两口水。
艳阳天被呛得乱咳,周白清拿手给他擦了擦脸,掸去被子上洒到的水珠,说:“见到族长了,把我们的事和他说了。”
艳阳天低着头还在小声咳嗽,周白清遂接着说道:“他说你的情况比较复杂,调配药剂还需要更多时间。
哦对了,还有傅医生他们的事,族长已经派人去荒族交涉了。”
周白清说到此处,外头有人敲门,客气地询问:“我们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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