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力气还没恢复,这一巴掌下来,周白清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吸引了些路人的关注,周白清拉着艳阳天往里走,还道:“你干吗?给我挠痒痒?”
艳阳天用力啧了两声,甩开周白清挤进了电梯,周白清跟着挤进来。
电梯里人挨着人,消毒药水的气味混着浑浊的呼吸,艳阳天捂着嘴不适地咳嗽起来,周白清揽着他肩,等到了楼层护着他挤出去。
艳阳天手指缝里漏出了点黑乎乎的血,周白清拉起衣袖替他擦了擦手,说:“傅白玉说吐点黑血出来正常,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
艳阳天说,看也不看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最清楚。”
周白清道:“你清楚你还去抽烟?”
“你管我这么多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艳阳天走进了病房,一转身堵在周白清面前,上下打量他,道,“哦,忘记阴阳蛊还没解,你也离不开我。”
他说起话来比以前更怪里怪气,好像别人都欠着他钱,他又不稀罕别人还似的。
周白清不和他置气,把他按到床上,说:“你躺着。”
艳阳天躺下,说:“明天出发去眉山。”
周白清惊讶看他,道:“你不要命了??”
艳阳天道:“死不了。”
周白清捏了下他胳膊,艳阳天疼得倒抽了口凉气,冷眼瞅着周白清,憋着不愿嘶出声,可憋气又害得他呼吸不顺畅,自己被自己呛着,喉口一甜,在被单上咳出了块黏稠的黑色血块。
周白清放下他胳膊,道:“就你这样还死不了?”
艳阳天摇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周白清替他收拾了床单上的血块,笑了:“你不想看到我,我就要走?我是你养的狗啊,我这么听你的话?”
他拿艳阳天先前的说法来噎他,艳阳天抹了抹嘴角,回击道:“我养了你十二年,是没想到你会变成条恶狗。”
周白清拍了两下艳阳天的脸颊,道:“你就省点和我斗嘴的心吧,老实躺几天,等你好了就去眉山。”
艳阳天不和他说话了,之后几天但凡他和周白清说话,不是骂他就是赶他走。
周白清也没顺着他,艳阳天骂他,冷嘲热讽,他就顶嘴回去。
艳阳天看周白清哪里都不顺眼,他给他倒水喝,他就嫌水太烫太冷太温,反正什么样的水都不合他心意,他给他加菜他不吃,买了书和报纸给他解闷都被他扔了,他给他擦身体他更是抗拒,周白清一碰到他,他就叽里咕噜的骂人。
也只有在周白清给他洗澡时他才安静些,顺从些。
每三天阴阳蛊要发作时,周白清就会拉艳阳天去病房里的浴室里洗澡。
他给艳阳天脱衣服,拿一张塑料板凳让他坐下,艳阳天低下头,周白清拿花洒冲湿他头发,他双手上的烧伤还没完全好,搓头发的活儿只好交给艳阳天自己干了。
艳阳天拿洗发水洗头时,周白清就一直用花洒冲他的身体,等到艳阳天脑袋上的泡沫都冲了个干净,周白清就开始脱衣服,艳阳天还是坐着,他拿毛巾擦头发,擦耳朵和眼睛,周白清会揽住他腰把他抱起来,亲一亲他湿漉漉的头发再亲一亲他被水淋湿的后背,然后才把他按在墙上分开他腿进入他身体。
做爱时两人都沉默,只有呼吸声交错响起,周白清的动作比以往温柔许多,可性事对艳阳天来说还是负担太重,每每他都支撑不到最后就倒在了周白清怀里。
他比从前更虚弱,脾气也更差,周白清真怕他哪一天骂着骂着他,带着一肚子气就死了过去。
周白清泄在艳阳天身体里后会替他清理出来,他手指的动作偶尔会勾起艳阳天的欲望,他人虽然已经蒙蒙的,可身体却诚实坦荡,性器渐渐抬头,湿热的甬道绞着周白清的手指不放,周白清只得抱着他给他手淫。
艳阳天射精后会稍微睁开点眼睛,他好像能看到周白清,但嘴里却胡乱喊着另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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