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随军长大,打小就浸润在大大小小的战事里,师门长辈都是些极其优秀的军中将领,他好战好胜,年少成名,心气高戾气重。
温杳跟了萧纵四年,从未见过萧纵有撤兵的时候,萧纵总是遇则战,战则胜,就算深陷重围也要硬拼出一条血路。
萧纵不是宁折不弯,而是这世上还没有谁能折了他这一身硬骨头。
温杳见过他在死局面前力挽狂澜,见过他一人一枪撕开恶人谷防线,见过他半身染血也能将浩气盟的方鼎旗插上城墙。
萧纵似乎就是有这种特殊的能力,即使是折了抢碎了甲也能在人前保持一副意气风发模样。
真正因伤势而痛苦的、濒死的萧纵只有温杳一个人见过。
就在金门关那一战的战后,萧纵得胜回营,他站在热血沸腾的人群里看着萧纵浴血而归,年少英武的将军像是降临人间的战神,他一开始也是跟着所有人一起臣服于萧纵的英勇,可当萧纵穿过人群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和倾慕就全都凝固了。
萧纵一边抬手搭住他的腰胯一边贴着他的鬓角低声告诉他不许言语,在外人看来,萧纵是战得酣畅淋漓血气上涌起了色心,只有温杳知道萧纵在往回走的路上到底流了多少血。
一道木门能将里外分割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门外,萧纵是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在门内萧纵是苟延残喘的肉体凡胎。
萧纵的心气太高了,高到不愿在人前示弱半分,双方阵营之中的高手比比皆是,可没有一个人敢看轻年岁尚小的萧纵,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他就是一匹不见血不回头的疯狼,为战而生,敌不死便不退。
这些东西对温杳而言实在是太沉重了,萧纵不许他跟外人说自己的伤势,更不许他慌慌张张的露馅。
温杳在遇见萧纵之前从没做过任何一个噩梦,他这半生以来的所有梦魇都源自萧纵满身是血的倒在他面前。
他独自承受了这一切,萧纵的麾下副将、营地里的其他军医、就连跟萧纵过命交情的叶宸也对此一无所知。
温杳在离经心法上还有那么些许天赋的,他天生就是个学医救人的性子,自幼时开始学武学医那会起,他离经易道的心法就比花间游好出一截,温杳自知天分不足难成大事,所以他慢慢就将全部精力转移到了医术和针法上,试图让自己有一点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似乎是因为他的医术过关,所以萧纵愈发有恃无恐,天策府的游龙枪法有雷霆之势,长枪本就是攻大于守,萧纵惯用的打法是出了名的不要命,他习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一战下来即便没有致命的重伤,也少不了磕磕碰碰的小伤。
温杳在过往的四年里几乎被萧纵逼出了心魔,他是能救萧纵伤痕累累的身躯,但他救不了萧纵那颗快要为打仗而疯魔的脑袋。
他或许真的能救萧纵百次千次,或许真的能把萧纵从阎王手里牢牢的抢回来,他甚至有足够的自信去驾驭苗疆的生死蛊,可他总会有失手的时候。
说到底,医者不是神明,他自己的性命只有一次,假如他要以命换命,也最多只能多救萧纵一次。
而萧纵年少气盛,他没有在乎过温杳所苦恼的事情,他神经大条的将温杳的所有反应都理解为了心疼,所以他所做的只是在养伤的时候努力呲牙咧嘴的逗温杳笑一笑。
可他几乎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比起战时,战后的时光会让温杳更加难熬。
萧纵仗着自己年轻底子好,喝起药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是嫌苦就是嫌涩,经常托着腮帮子趴在床边一边做鬼脸一边撒泼耍赖不肯吃药。
一碗药一颗糖的习惯就是这么养成的,温杳后来随时随地都会贴身带一个小布兜,里面装着他能找来的各种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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