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来得快走得也快,掌柜将大门关上之后又等了一会,等到确认这两个人走远才将内室的木门打开。
温杳面色发白,热茶驱走的寒意似乎又回来了,他忍着眼底的酸涩跟掌柜的拱手一礼,身形隐约有点打晃。
“温先生啊,你这是惹了什么人?”
掌柜当真是个热心的,温杳不过是个文弱大夫,行医济世性情平顺,绝不是为非作歹之人,反倒是来找人的那个两个都一身血气,看着就是行伍的杀胚。
“我们倒能给你瞒着,只是你自己也得……”
“我知道……旧事罢了,今天多谢您,我会尽快动身离开的。”
温杳垂下视线含糊着搪塞了一句,时间是个很好用的东西,时隔数月再次看见萧纵,他心里甚至没有多少波澜。
温杳等到雨停之后才拎着药材往回走,雨后出摊的商贩沿街叫卖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他去小摊上买了半斤生馄饨,燕崇的饭量比较大,他一个人又要诊脉看病又要做饭实在忙不过来,于是就总会随手买些烹煮简单的东西回去。
回程的路比来时还要难走,温杳不得不绕开田间的捷径去走官道,还清晰可见的马蹄印有两道,其中一道看起来像是萧纵那匹乌蹄抱月留下的。
千里挑一的良驹脾气总是很大,除了和萧纵一起长大的叶宸之外谁都不能骑,就连温杳也曾经被它从马背上甩下来好几次。
温杳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他抱紧了怀里的东西从官道的岔口走回自己居住的地方,马蹄印从他身后一直延伸去了往洛道的方向,想来应该是萧纵要跟着叶宸一起回南屏山述职,所以才会顺路打听一下他的消息罢了。
温杳这一趟走得比平时要慢许多,他回到住处的时候燕崇已经泡完了药浴,满室的草药味浓郁苦涩,他刚一进门,等候已久的燕崇便拿了件干净的外衫盖到了他肩上。
燕崇是个很让人省心的病人,事无巨细的遵照医嘱,按时喝药按时疗伤,四个月来从没有逞强托大的时候,他总是很听温杳的话,规规矩矩的像个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这件外衫应该是被燕崇捂了很久,以至于带着燕崇的体温和气温。
温杳拽着衣角有些晃神,燕崇的信香沾在衣襟上,燕崇是个很硬朗强大的天乾,这几个月来燕崇一直伤重卧床,他从没想起过这茬,眼下才算是第一次嗅到燕崇的气味。
“……路上难走,耽误了一会,我去给你煮饭。”
温杳是个很特殊的地坤,他几乎不会对天乾的信香产生反应,即使嗅到了这股混杂着生铁和血水的味道他也还是神色如常。
“我自己来,屋里有热水,你去暖一暖。”
天乾的信香更像是一种本能,燕崇有心收敛也不能保证一点味道都没有,他接过温杳的手里的东西沉声开口,说话间还特意往后撤了一步。
燕崇很高,扛陌刀守雁门的苍云军有一副从风雪里锤炼出来的好身板,可温杳并没有觉出丝毫的压迫感。
四个月前,他们素不相识,仅就燕崇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疤来看,燕崇应当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行伍人,但燕崇和萧纵不一样。
从燕崇清醒到现在,他们相处的整整三个半月里,燕崇连一句语气稍重的话都没对他说过。
“先生?”
燕崇再次开口的时候,温杳才缓缓的点了点头,他裹着身上的衣服绕过燕崇去了屏风后头,迎面而来的热气扑了他满面,浴桶里的水是新换的,干干净净的热水里泡着两个活血的草药包,一看就是燕崇在泡过药浴之后重新给他准备的。
药浴解乏,燕崇煮完了午饭,温杳还枕在浴桶边沿睡得半梦半醒,直到馄饨的香气飘进了室内,他才困兮兮的迈出浴桶换了一身衣裳。
温杳不习惯束发,也不愿意戴什么发饰,他总是一年四季披散着长发,从来不会露出后颈的皮肉。
馄饨盛了满满两碗,温杳这一碗里的馄饨虽少,可碗底却加了很多晒干的虾干,拿勺子一搅就能看见鲜香诱人的虾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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