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崇所担忧的是另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温杳开口,因为对他而言,疫病的好转并不算是好事。
温杳是治病救人的医者,他是身处漩涡的将领,阵营之事没有干干净净的,他不想把温杳牵扯其中,更不想因此毁了温杳的信念。
“阿杳,你听好,过几日情况好了,我们会去武王城那边的驻地,那边人多事杂,我可能一时走不开,燕烨明日就能从洛道回来,到时候你就跟好他,别自己乱走。”
温杳还睁着眼睛不肯睡,燕崇便无可奈何的屈指刮了一下他的脚心,蜷在被子里的温杳跟个受了惊的小鹿似的瞪圆了眼睛,看着又可爱又怜人。
“听见没有?我说的你要记好了,跟好燕烨,除了他不要跟别人走。”
“好哦……”
温杳怕痒,他抱着被角被燕崇逗得浑身发抖,一时没控制住句尾软乎乎的鼻音,这么多天过去,燕崇头一回跟他说那么多话,想来也算是关系缓和了。
心里的石头暂且落地,温杳也就没再细究这话背后的深意,他这会到像极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燕崇态度一软他就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燕崇面上一僵,却也不忍心再吵到温杳,他又在床尾待了一刻多,等把温杳两只脚都捂热揉软了他才在床尾凑合了一晚。
温杳身子发重,腿脚不免难受,夜里燕崇被不轻不重的蹬了几下,虽然不疼,可也没了睡意。
而蜷在被子里的温杳则浑然不觉,不仅睡得天塌不惊,而且还打起了奶唧唧的小呼噜。
“……”
燕崇哭笑不得的捞过温杳脚踝轻轻咬了一口,他心里实打实的生出了一种不能惯媳妇的念头,只可惜在他漫漫余生里,这个念头也就是在床上被他付诸实践了。
营里的病患在逐渐减少,染病者痊愈的速度比温杳预估的还要快,在确定疫病不会蔓延之后,燕崇便启程往武王城去,毕竟那边的城池建设完善,起居的条件也好。
燕烨从洛道赶回帮燕崇压阵,温杳坐在四平八稳的马车里裹着披风补眠,大部分的病人已经处在休养调理的阶段了,这些事情自有其他那些医者打点,他可以偷一会懒。
萧纵也得以从隔离的营帐里恢复自由,他又骑了自己那匹万里挑一的乌蹄抱月,银甲红衫长剑游龙,让冬日里的暖阳一衬,自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马车的帘子总是会被风带起一角,温杳睡得半梦半醒,刚一睁眼便瞧见了束冠带翎的萧纵,行在侧面的年轻将领破天荒的压住了不愿落在人后的爱驹,只为了能同他四目相接的往上一眼。
该触动还是会触动,但比起从前那种剧烈又甜蜜的心跳,如今只是心尖紧上一下,再漫延出满腔苦涩罢了。
温杳伸手去拽了一下车窗外的帘子,只是还没等他碰到,那帘子便被燕崇从外面彻底撩开了。
“少吃一些,别贪嘴,一会到了那边,有小厨房做午饭的。”
四四方方的油纸包被燕崇从车窗里递了进来,里头装了四个沾着糖粉的蜜饯,温杳怔怔了举着这东西看了半天,末了腾得脸上一红。
几日前,南屏山的草药商带着小女儿来营盘送药,他盯着人家小姑娘手里的零嘴看了半天,一直偷偷摸摸的咽口水,想来是被燕崇看见了。
孕中容易嘴馋,温杳又是个没太吃过零嘴的,他缩回马车里鼓着腮帮子把蜜饯吃了个干干净净,倘若不是车马到得快,他大概能把油纸包里的那些糖粉都一并舔了。
武王城戒备森严,不比别处,好在温杳是个安生的性子,惹不出什么祸端。
沙盘的形势不好,燕崇在中路撤兵之后从上路和下路分调了人手到洛道增援,但由于人马脚程有限,援军到时,洛道已经丢了红莲岗,只剩一个秋雨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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