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破他一条婚前守贞的例,又有什么难的呢。
她几乎很快就感受到秦既明的呼吸变化,他很无奈,但也为她所兴奋。
林月盈半躺在沙发上,上半身在他臂弯中,她仰着脸,认真地捧着秦既明的脸亲吻,像小猫好奇地舔着美味的新开罐头,又像燕子认真地衔新生的、初发的嫩嫩枝条,秦既明终于不再尝试遮住她的眼睛,他宽容地看着妹妹的放纵,倾身,将她放在沙发上,右手托着她后脑勺,左手大拇指抚摸着她漂亮的眉毛。
秦既明纵容林月盈又不是这一次了。
她小学时候偷偷撕掉寒假作业,初中时候背着他去偷打耳洞,高中时候……
林月盈拉着他的手去捉云朵里捉小月亮,秦既明也纵着她。
本身就是她要月给月,要星就摘星的,看着她乌溜溜祈求的眼睛,秦既明又怎么能拒绝。
秦既明克己守礼,但也能体谅妹妹的好奇和作为人的正常需求,她玩玩具,喜欢自己把自己弄上天,秦既明都觉得正常,没有什么好苛责的。
人类就是这样,林月盈已经很完美了。
他看她什么都好,看她的需求也好,秦既明不担心自己会满足不了她,那是无用的男人才会有的担心。
秦既明只想,月盈现在知道她自己想要什么就更好了,等两人真尝试时,她也能少吃些苦头,更容易快乐些。
秦既明专注地看林月盈的脸庞,这恼人的、常在梦中闯入的、他的妹妹,她有着充沛的月光,充沛到能顺着手指落进掌心,她也有着云朵一样的温暖柔软,完全包裹的包容,她还有着藏起来的、如樱桃般的甜美,以及——
如塞壬般的歌声。
一如去年无意间听到的声音,但明显要比那时高昂许多,一年了,两个人的位置早就不复当初。
林月盈失控地捧着他的手,要他用手摸她的脸颊,而她轻轻用额头蹭着这只手,流着泪叫他,秦既明,哥哥。
秦既明。
秦既明将哭泣的妹妹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头顶上,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背。
“真棒,”
秦既明夸她,“这么快就开心了,别抖,我们月盈就是最优秀的……嗯?怎么还哭?是难受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月盈哽咽着,搂住他,她的小裙子还贴着身体,小声问秦既明,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这里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兄妹了。
既然已经开始准备在一起,为什么不干脆到底呢?
他还在顾虑什么吗?
流着泪战栗的林月盈在秦既明怀中浅浅得到安抚,秦既明偏脸,亲吻她汗涔涔的额头。
“我妈知道了我们的事,”
秦既明说,“她不同意。”
林月盈短促地一声啊。
她之前有心理预料,猜测何涵大约知道些东西。
毕竟之前已经有隐隐流言。
“她是一个有完全民事能力的成年人,”
秦既明说,“我不能将她强行和你隔离。”
她们都是有思想的成年人,秦既明无法保证他们永远不见面。
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赶在母亲之前,来见林月盈。
提前说清楚。
林月盈脸上挂着泪:“妈妈会找我说什么吗?可能说让我离开你?”
秦既明说:“我猜应该会。”
一定会。
他们都不想在彼此面前,将这样糟糕的消息说得那样绝对。
可能,我猜,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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