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裹着及膝的黑色大衣,脚边是一只巨大的行李箱。
精巧的脸上此刻有些苍白,就连鼻尖也冻的通红。
陈良辰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机场,看起来除了孤独之外,还有一种极度冰冷的萧瑟。
车子大概行驶了两个小时才到了陈良善的郊外别墅。
可是很可惜,别墅三层,一片黑暗。
已经夜里十一点了,旧金山的夜空呈现一种灰暗的橙色,忽然飘飘扬扬的下起了雪,是那种细密湿润的雪,不大,却也能够把人打透。
陈良辰有些绝望的坐在别墅门前的台阶上,时间每流逝一分,她的勇气和无畏就减少一些,她甚至有些可笑的想自己这么做究竟值不值得。
忽然远处有车灯打了过来,陈良辰几乎是雀跃的站起身来,“陈良善!”
陈良善见到陈良辰也是吃了一惊,那种吃惊并非是惊喜,而是惊吓。
他一只手扶着车门探出身子来,并未靠近。
好看的浓眉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家里知道吗?”
看到他深蓝色的衬衫领口。
好像故意忽略他刚才的话是的,她强打起精神笑嘻嘻的走过来,一把抱住陈良善,“来看你啊!
顺便跟你说新年快乐!”
陈良善盯着陈良辰的发顶,怀里冰凉的感觉忽然让他有些不忍说出接下来的话。
可是,一道女声却刚好让陈良辰渐渐温暖的身体重新僵硬。
“良辰,好久不见。”
陈良善车子的副驾驶上,顾安安穿着精致的皮草外套笑意盈盈的对着她,打招呼。
这一幕,是陈良辰未来很多年都不愿意再回忆起来的场景。
有关旧金山的那个夜晚,她抱着陈良善的手臂慢慢从他精窄的腰上滑落,眼泪忽然毫无预兆的砸了下来,那一个瞬间,陈良辰所有的尊严和执着被顾安安的一句话打的七零八落,用落荒而逃也不为过。
陈良善一把拽住她提着行李箱的手臂,眉间是从未见过的疲惫。
“这么晚了,你去哪?”
陈良辰哭的有些颤抖,她细弱的身体背对着陈良善,眼角尽是哀鸿。
“我回家。”
陈良善也想不通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一个自己最宠爱最疼惜的妹妹如今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姑娘为了爱情做出最大努力的绝望,一向生机勃勃的陈良辰在这个雪夜竟也是毫无生气的。
当下他就强行拿过陈良辰手里的行李不容置疑的说道,“不行,就是回去也得等天亮。
现在你跟我回家。”
顾安安冷眼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
陈良辰近乎愤怒的转身夺过自己的行李,带着哭腔祈求道,“你给我点尊严行吗?”
给我点尊严,不至于让我在爱情面前一文不值。
连夜,陈良辰乘了最近一班飞机回国。
自此两年没有音讯。
陈良善也只能从母亲打来的电话中依稀了解到她的消息。
陈良辰大二的时候交了男朋友,年关的时候带回了家。
陈良辰暑假的时候跟一大票人去飙车出了车祸骨折,住院住了两个月。
陈良辰大三的时候修满了学位提前毕业考了研究生。
陈良辰,陈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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