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低着头:“我其实……其实没看见什么。”
花衬衫说:“看吧,嫌你钱给少了。”
“不是。”
朱月慌忙说:“是真的,山里什么也没有,我只是跟着那位楼先生进了山然后就下山了。”
花衬衫怎么可能信朱月的话,不过他有求于朱月,并没有拆穿。
他把清醒约章塞进小木匣里交给朱月:“朱月,接下来还得靠你,你去把清醒约章放在应朝霞的房间里,必须是一个醒目的地方,一定一定一定要让应朝霞看见。”
想到在山里看见的应朝霞的那些诡异行为,朱月头破发麻,她惊恐地说:“你不是说,不是说我拿到清醒约章就行了吗?”
“我说了吗?”
花衬衫‘哈哈’笑了下:“记不清了。
但这件事你必须得做,入梦的这些人中只有你最合适,你不是想离开梦境吗?只要离开了梦境你就能苏醒,你在人间昏迷了这么久,你爸爸妈妈肯定很担心你呢。
“乖,听话。”
花衬衫游说:“快去,你是坠梦者,你不会有危险的。”
朱月瑟缩了一下。
花衬衫把清醒约章硬塞到朱月手里:“我听说人昏迷后,医院为了维持病人的生命体征会用上特别昂贵的医疗器械。
你知道你在医院躺一天会花多少钱吗?朱月,你是乖孩子,你爸爸妈妈挣钱不容易,你早点把清醒约章交给应朝霞,你就早一天醒来。
又能不让父母担心,又能给家里省钱,这样不好吗?”
花衬衫这话说到了朱月的心坎之中,她终于点了下头答应下来:“好……我……我去。”
因为恐惧,朱月始终低着头,她没注意到跟着花衬衫入梦的记者朝着自己复杂地看来一眼。
午后的邻河村是安静的,或者说邻河村本来就是安静的,吵闹的不过是那些见到陌生人的黑犬。
朱月来到花衬衫早就打探好的应朝霞借住的住处。
这户人家的门前拴着的狗朝着朱月狂叫,朱月看见犬齿森然,心肝肺都被吓得一颤。
她知道不能被黑犬咬到,之前跟着他们一起的男人就是被花衬衫突然推了一下,黑犬顺势在男人腿上撕咬一口,到了夜里男人就被杀死,死状极其惨烈。
可这户人家养的狗太多了,没有人领着,朱月还真不敢进去,入梦已经好几天了,朱月也见到了不少人,她觉得还是林随意最好。
她正犹豫着怎么把清醒约章交给应朝霞时,余光忽然瞥到一个人影。
应朝霞听见了黑犬的吠叫,从屋里走了出来,此时就站在屋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朱月被应朝霞吓了一跳,她稳住心跳后,大着胆子僵硬地朝着应朝霞挥了挥手。
亲自把清醒约章交到应朝霞手里,这就是最醒目也是应朝霞一定能看见清醒约章的位置。
她是坠梦者,她没有气息,她不会有事的。
这么安慰自己一番后,朱月说:“应女士,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说话的时候,朱月摇晃手里的木匣子。
应朝霞依旧面无表情,朱月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被犬吠压下去,她只得加大音量:“应女士,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您能自己来取一下吗?这里有狗,我不敢进去。”
“应女士?”
“应朝霞女士?”
终于,应朝霞走下屋檐。
她来到朱月的面前,伸出手。
朱月小心翼翼地把木匣放在应朝霞的手上,“东西……东西我带到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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