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仙尊呢?”
他一时没有反
应过来,四处张望,抓耳挠腮地纳闷道。
“走了!”
白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大力地一拂袖,带出一股混着寒意凛然的微风,有一丝危
险地意味随之袭来。
算了吧,今晚,他还是继续一个人喝闷酒吧。
虽然的确很想与她再一同举樽,畅谈六界奇闻异
事,可是,看着她如今这副模样,他确信,他只会把酒喝得更闷、更苦!
尽管仍旧是那一身绯红的衣裙,可是,当年那个如火一般热情却也骄傲的女子,如今,已是将
自己的情绪藏得滴水不漏了。
这么些年来埋在鄢山之上,她闭门清修,是不是真的悟出了什么?又
或者,还是如当年那般桀骜不驯,我行我素?
为什么,那么希望她能有所改变,可却又舍不得她真的改变?
这,是否就是那所谓的相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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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那条弥漫着浓雾的路,那似梦似幻的歌声混着风声,依旧在耳边萦绕,却飘渺得犹如远
在十万八千里之外。
这黄泉路,素来是有去无回的,青玄或许是第一个以肉身走过这条路,尔后还
能安然无恙走回去的人。
只是,如今,他却已没了初来时的惶然与谨慎,只是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千色后头,那模样似乎
若有所思。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像是有话要说,却有半晌不得要领,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嗫嚅了好一会儿,终于才唤了声:
“师父。”
“嗯?”
千色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步履未停。
“其实我有听见一些齐子洳与赵富贵的对话。”
青玄有些难过地开口,声音虽然很低,却也终
于说出了从方才起便一直被迫憋在心里的话:“那齐子洳在与古蕙娘私奔之后便就后悔了,只因为
,古家到底有头有脸,私奔之后,他已是背上了诱骗良家女子以及败坏师德的名声,已是不能再参
加科举。
后来,得知赵富贵侮辱了古蕙娘,他便就悄悄来找赵富贵,三番四次向赵富贵索要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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