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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生笑了笑,恭敬地道:“大伯,我来是想租赁你那间屋子的,就是大路边的那间。”
庆大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泽生又大声地对着他的耳朵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庆大伯被泽生的声音震得直往后退,嚷道:“你别那么大声,我耳朵好使,你说什么我听得都清楚着呢!
我的意思是,你要租赁我那间破屋子干啥,我自己都不愿住。
你若有用处,就拿去用吧,还扯什么租赁?”
“那哪成,怎么能白用呢!”
泽生就将想开铺子的事说给庆大伯听了。
庆大伯倒是个脑子活络的人,听泽生这么说了,不但不吃惊,还大夸泽生脑子好使,“泽生,你这主意不错,后生可畏呀,你可比你爹和你哥都强。
你要做买卖的话,我这破屋子就不能白给你用了,一年就……六十文钱可好?”
“一年六十文?”
泽生惊呼。
“怎么?嫌贵呀,嫌贵的话那我就不租了。”
庆大伯故意装傻着笑道,他知道泽生是没想到会这么便宜,一个月才合五文钱。
他只是觉得自己那间屋子扔在那儿也是扔,都破得快倒了,完全就是一个废屋子,如今能一年收个六十文钱也不错。
泽生赶紧谢道:“谢大伯,我哪能嫌贵呢,是我承你的人情了。”
“哎,也别那么说,六十文钱也能买好些肉吃呢!
你可得将那屋子好好修缮,否则会很危险的,特别是刮大风的时候,可别墙吹倒了,合着连你铺子里的货一起给吹跑了!
到时候大家满地捡你的货,就不要钱了,哈哈……”
庆大伯平时就爱说笑,这下又把泽生逗乐了,“大伯,你放心,我肯定会修缮的,否则哪敢搬进去。”
此事说定了后,泽生就说等过些日子将租赁契子写好,送给他过目,互相摁手印。
庆大伯直笑道,怎么听上去像卖身,还画押呢!
不过最后他还是听泽生的,这些过场还是要走的,免得以后遇事扯不清。
泽生回家后,见小茹不在家,而东生家门口十分热闹,一群人都围在那里看,当然,小茹也在其中。
泽生刚走近东生家的院子前,便听得院子里发出一阵怪怪的声音,呜呜啊啊的!
只见一位巫婆披头散发,拿着一个火把满院子疯跑,嘴里胡乱叫着。
泽生不禁皱眉头,巫婆这模样,一看就是装神弄鬼!
还弄得院子里乌烟瘴气的,哄得东生一家人及围观的人团团转,以为她真的找到了恶神,拿火把烧它呢!
小茹似乎闻到了泽生的气息,她回头一看,见泽生就在自己身后,她靠了过去,极小声地说:“你瞧巫婆这么瞎折腾,能有用么?听说来一次得八十文钱,还说至少得来五次,东生才会好转,这明明就是骗钱,人家都遭祸了,巫婆还趁火打劫。”
小茹也知道当地的习俗,知道分寸,所以没有当别人的面这么说,只敢小声在泽生面前发发牢骚,她看着东生家这场面,心里实在对这位巫婆厌恶至极。
因为她的声音极小,周边的人的注意力又都在巫婆身上,否则他们还不知要怎么骂小茹呢。
他们大部分都是相信巫婆的,平时哪家有祸事,大都要请巫婆的。
灾消了,说是巫婆跳大神灵验了,若灾还没消,就说是请巫婆的次数少了,没有压住恶神,然后哭着说都怪自家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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