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司,花泽初音她疯了啊!”
牧野转过去对着道明寺司就是抱怨。
“闭嘴。”
道明寺司神情极冷淡,向对面的花泽类微微颔首,“那么我先走了,你说的我会想清楚。”
“嗯。”
花泽类抱起怀里瘦得厉害的女孩,神色有些许的不愉。
他还记得自己在机场被拦下的那一幕,花泽初音的神色是很平淡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又像是完全不认识一般,但是,说出的话到底还是关心的。
如今,花泽家一直以来的支柱也倒了。
如果说不慌乱那才是假的,但是就算慌乱,花泽类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让花泽初音来承受这一切,从过去到现在,他从来都是愧疚的,或者说现在,也不只是愧疚,多了些许的亲情在里面。
花泽初音到底是外冷内热。
要不然,又如何会在家里出事的第一天,不顾一切的赶回来。
那个人对花泽初音如何,他从来都很清楚,女孩名义上的那个师父,他甚至从来都没有查清楚过对方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只知道是极神秘的。
而现在,受伤的……终究是他妹妹么?
花泽类叹了口气,抱着花泽初音离开了后|庭,她身上的伤口流血的很厉害,得尽快止住血,要不然估计会留下很麻烦的后遗症也说不定。
他想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刚才那个场景,花泽初音像是浑身浴血的站在花泽家的大门口,然后神色骄傲的说花泽家怎么会没人。
他想他或许有些明白花泽初音为什么不去帮忙藤堂静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儿时的恨意,也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而是真的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那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习惯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来看周围的事物,这一次回来,这种表现尤为明显,透过一层层雾霭,他甚至可以看到女孩眼底中的冷清和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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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初音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钟,她睁开眼睛,感觉到右手的疼痛,却分明是已经被仔细的包扎好才放进了棉被里,腿上已经打好了绷带,厚厚的一层,绑得像一只熟了的红萝卜。
她愣了几秒,却惊醒了身边的人。
“初音?你醒了。”
清晰的声音分明是带着惊喜,一点点渗透花泽初音的耳膜。
突然就有了想要哭泣的错觉,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了错误的感觉,但又无法抛却这种感觉,只好让所有的感官被盖上一层湿透的凉意,却不感觉到悲凉。
花泽类给床上的女孩盖好了被子,然后抱着厚厚的棉被揽她入怀,声音轻柔温和:“小音,不怕,以后都有哥哥在。”
曾经何时,也有过这么一个人。
对她说,Claude,你不要怕,以后师父都会陪着你。
可惜,现在那个人在别人的怀里。
花泽初音觉得想笑,却有泪落了下来,一滴滴的打在棉被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温和却分明有着凄厉的弧度,她慌了几分,正要拿手去擦,另一只手拿了手帕温柔的先于她擦拭。
“小音,以后,花泽家就只有你和我了。”
花泽初音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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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花泽类出去让管家准备晚餐,花泽初音用完好的左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翻看,从她离开到现在,没有一个电话,甚至一条信息也没有。
仿佛和Alex的相识只是一场戏剧。
可笑的是,她明明再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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