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展晴语塞,其实他这么说也没错,换作是别的当事人她也一样会很严谨慎重地对待。
可是现在他这么说,听着又好像有哪里不对,让她心漏跳几拍不说,还渐渐红了耳根。
不过她还是比较认真地想撇清关系,所以她说:“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
可这在某人听起来跟变相承认“我就是很紧张你”
有什么区别?
所以温霖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柔软了。
被你紧张着的感觉,会让我有种……你也在爱着我的错觉。
事实证明,严展晴错估了形势,媒体的大肆报道,包括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一旁煽风点火,于是在社会舆论的推波助澜下,任何事情都被放大。
一些难辨真假的所谓“黑幕”
接踵而来,所以法院在对待温霖这位本起事故的主要责任人,也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任何一场耗时耗力的官司对被告的一方都是十分不利的。
显然,对方的律师也不是省油的灯,两次开庭下来,穆森都极少在法庭上占上风,不是穆森的能力不够,而是对方占了先机。
并且有一点,在事故发生了快半个月以后,一些媒体对此事一直紧咬着不放,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我查过了,死者的父亲跟那几家报社有来往,对方大概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法院施压,如果法院在这个时候做出判决的话,结果一定对我们非常不利。”
办公室里,穆森揉着太阳穴,看起来倦怠又无力。
严展晴看着窗外的夜色,神色比漆黑的天空还要凝重。
沉默了好久,她慢慢地开口:“有什么办法可以双赢吗?”
穆森沉思少许,露出一丝自嘲,他说:“有,对方同意庭外和解。”
可那是不可能的,他已经试了四次了,别说庭外和解了,每次电话预约对方都说没空,到最后甚至助理在接到事务所的电话时直接就挂掉了。
严展晴重新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另一方面,温霖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难以收拾,或者说,会沸沸扬扬到这个地步。
“我说你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你都大祸临头了。”
杨昊比当事人还要坐立不安,因为事情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不然你要我怎么办?一哭二闹三上吊?”
“去死吧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
杨昊给了他一拳说,“严展晴怎么说?对方还是不同意庭外和解?”
温霖点点头,安静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昊又是一阵嗷嗷乱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他像想到什么似的,瞬间变得神经兮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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