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手持扁担,一直格挡这恶狼扑食般的拳打脚踢,还把小厮从地上救起,对方见状,索性拔出大刀乱砍。
青年一脚就踹翻两人,还用扁担把衙役们打得是满头包,他叫喊道,“论打架,我可不输你们!
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好好收拾你们这帮为虎作伥的混蛋!”
他的脚底就像抹了油似的,不管衙役们怎么围攻他,都能灵活地转来转去,直把衙役打得哇哇乱叫。
“鬼叫什么!
快砍死他!”
衙役首领的额头被扁担敲破了,正流着血,疼得他大声嘶吼,这么一闹,连街上的人都跑进巷子里来瞧热闹了。
还有人在悄声议论,“这是出什么事啦?打得这么凶?”
“听说是县老爷又要纳妾,娶的是徐家姑娘。”
“那这打架的又是谁?”
“兴许是徐家丫头的心上人吧,唉,这么冒死阻拦来着。”
一位妇人说着,一脸唏嘘。
“真是造孽啊,谁都知道县老爷是最好色的,这妾室都娶了七个了,这眼下……谁能拦得了他。”
“当、当当!
哐!”
开道的铜锣敲得是震天响,见又涌来了一大堆士兵,围观的百姓慌慌张张地避开了,在街道两边跪下,也不敢再多嘴议论。
来的人正是荻花镇的大官金富力,今年三十有七,相貌堂堂,身材威武。
只见他一身新郎红衣,骑在高头大马上,是雄赳赳气昂昂,宛如一只顶着红冠的公鸡。
他带来的兵是方才衙役的四、五倍,这混乱的场面立刻被镇住了,那受伤的衙役头领暂且不打了,噗通跪倒在系着红绸的骏马前。
“大人!
请恕罪!
都怪这狗奴才捣乱,花轿才……”
“得了,你们先退下吧。”
在这众目睽睽下,他这个官老爷怎么说还得摆摆正经谱儿,训诫般地道,“本官让你们来迎亲,瞧你们把人家弄得是鸡飞狗跳,没个安生,人家怎能不打你?”
“是!
都是属下失职。”
鼻青脸肿的衙役统领如丧家之犬般,退至一旁。
金富力看也不看那个被围在角落里的青年,对身后的官兵下令道,“去,把轿子给我抬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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