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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写好状纸后,薛明远拿出三十两银子,叫伙计找一个老妇人的邻,叫这个人把状子递上去就给他三十两银子。
剩下的事就说让这老妇人女儿女婿出面就可以了。
伙计听了这话点点头,拿着银子就出去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就是一个递状子的事。
伙计跟那邻保证,只要把状子递上去就行,其余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这样简简单单就能赚三十两银子的事,哪有人会不同意,以后的事情谁成谁败又跟这个邻没有关系。
所以邻问明白之后二话没说,拿着状纸直接就上衙门击鼓鸣冤了。
这状纸都是逐级上告,要是越级如应该在县令处先告,不服,然后是府台,一层一层上告。
要是没有在下面的过程,上级官府是不受理的,即为越诉。
不过也有直接上京告御状的,但是每朝每代规矩都不一样,有的是滚钉板有的是四十廷杖,为的就是表示我有一个巨大的冤屈哪怕付出鲜血代价也要上告。
不过一般只要皇帝看见了告御状的人的状纸,最后流的血可定不只有则一点点,然后菜市口的几层地皮的事也不是没有的。
而这邻自然就是按照规矩在临近太阳落山的时候,直接呈交状纸给杭州的县令。
说来也巧,今天浙江巡抚陈大人闲来无事,带着人出来巡视到了县令处。
这后面跟的人有布政使、杭州府台、杭州同知、通判大人等。
杭州的县令跟别的地方都是县令,但是人家更接近权力中枢,经常就能跟上位官员接触,就如今天。
陈大人带着人过来了,这县令热情地接待着,正说着一会大家一起去酒楼喝点酒。
县令高兴地招呼着,就听道外面有人击鼓鸣冤。
县令一皱眉,真是越有事越来事。
屋里的人也都听见了,县令一拱手道:“小的先出去看看。”
然后跑到外面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发他们先回去,就跟他们说老爷今天这有要事。”
这县令平时名声也不太坏,也不是那种刮地三尺的恶官,跟百姓关系也还可以,所以这么说他还有信心。
可是那衙役把状子递了过来低声道:“不是小事,大人,是人命案子。”
县令也一正色,人命案子可不是小事,这人命案子的多少真是关乎到一个官员政绩的问题。
人命案子多了,说你是个好官也没人信,再说这人命案子弄不好就如容易出事。
把状纸打开细细看了看,皱眉开口道:“你把人带到堂上上来吧。”
县令转身进屋说了了一下外面有个案子,自己出去看看。
巡抚大人看是自己底下的官员不免庇护一下,想解释一下不是执政的问题,就是民间的事。
就开口问道:“这么多大人在这,你说出来让大家帮你分析分析,不知道陈大人就是因为断案的能力才得到皇上的赏识的么,还不请陈大人提点你一下,真是真菩萨在眼前都不知道拜。”
县令笑赶紧气道:“您看小人都忘了。”
说着就把状纸学了一遍,陈大人微笑道:“看来这是两家私了没成啊。
关键就是看那老妇人是怎么死的,把两家都叫过来审一下就是了。
对了,那药铺的东家叫什么名字来着?”
县令看了一眼状纸笑着说道:“叫薛明远,就是台州薛家的人,不过自己出来做生意了。
薛家一直做的就是药材的生意,这出人命案子确实还是第一次听说。”
县令故意多解释了几句,陈大人却又追着问道:“可是那个娶了望京姚家姑娘的薛明远?”
县令茫然不知,谁还关心人家娶谁家姑娘啊,府台大人却接话道:“就是他,上次张瑞阳张大元帅路过台州的时候住的就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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