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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死。
我说过,我不会认错人。”
林裴手中的什么东西脱手而出,哐当一声响,他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发现是只不知什么时候攥在手里的陶瓷杯子。
林斯望着他的眼神,让他莫名记起那一句由脑电波翻译在电脑屏幕上的话,当年林裴,也许真的是他,在濒死时听见林斯声音时说的那一句话。
记忆要有多深刻,才能把这句话记到最后一刻。
林裴拿到了视频。
他观看了那段被锁在档案室多年的视频的完整版。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还有来来往往的高跟鞋脚步声,和他梦中的场景一模一样,他看着视频,嗅到了一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三个月的审讯,两百多次记忆复制手术,竟然是真的。
观看视频的林裴就一个想法,不可思议,居然还能活下来,可以说是某种奇迹了。
他拉到了视频后期,面目重度烧伤的年轻男人在封闭的审讯室中走动,来来去去,看得出来,那时候男人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对劲了。
林裴拉到了最后一条视频。
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穿着病号服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重复着一个数字。
“1025、1025……”
一个年纪稍大医生模样的男人站在他面前,低下身给他注射蓝色的药剂。
林裴看着那人很久,关了视频。
彻底摧毁一个特工的意识,灌入新的意志,这种方法作为精神控制手段之一曾经非常流行,林裴不可谓不熟悉,他只是一直不相信。
他确实很难相信,每天红旗之下他对着敬礼的那个男人,与视频中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会是同一个人。
劳伯·提利尔。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本能,林裴想起那些年男人对自己重视与照顾,一时无话。
说不上怨恨,就是觉得感慨,在他心中,劳伯·提利尔确实是父亲一样的存在。
人都有雏鸟情节,这个男人亲手将自己带出来,把勋章戴在自己的胸前,在他因为联邦大楼杀人事件入狱时,男人来到狱中,摘下军帽告诉他,“我宣布你无罪。”
。
这些事情终究是很难忘记的。
没有劳伯·提利尔,他可能还是个不知道关在哪里的精神病。
林裴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向身旁的林斯,终于,他低声道:“过去的事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顿了下,他低声道,“只有零星的片段。”
“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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