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两手相交支着下巴,见江哲不怎么动筷子了,问:“是不好吃吧?”
江哲抬眼:“哈尼,那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你今天的这顿饭菜让我感动涕零,我永生难忘,会想起这一刻,但我……不想重复这一刻。”
“说人话。”
“人话是煮饭这种事情如果非得有人做的话还是我来吧。”
陈念人往后一靠,意味深长地“哈”
了一声,道,“你不号称自己一条好汉,屈尊叫好汉你烧饭你没意见?”
“为了我们的身体健康,我自愿屈尊。”
“嗯,态度很好,值得表扬!
等会儿洗碗,我先撤了。”
陈念撇下话,就起身潇洒地走开了,留江哲和惨不忍睹的剩菜们。
江哲不禁仰头,如果要让兄弟们知道当年一敌百、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他现在沦落到此等煮夫,必要笑掉大牙。
关键更在于,他还是心甘情愿的。
哎,现在就只能遥想当年了。
收拾完桌子,洗碗结束,江哲擦了擦手。
陈念此刻在露台上站着,外头的风应该很大,她的头发吹得很是凌乱。
陈念停到滑门移动的声响,随即就被江哲从背后抱住。
他将下巴搁在她发顶,问:“今天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么问。”
“你总不可能是因为太无聊了才去烧饭吧?我觉得你受的刺激不小。”
“你好像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嘛。”
“我说得不对?”
陈念将手摆到栏杆上,看着手背上热油留下的一点点痕迹,她说:“我今天见我弟弟了,他叫joseph。”
“嗯。”
“他说他来中国不是一定要我去捐肾,他说他太无助才想到要找我这个亲人。
他说话前后矛盾,语无伦次,没有一点逻辑。
他还质问我,说我们有血缘,我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他。”
“小兔崽子,我要在就直接收拾他了,资本主义国家出来的什么逻辑?能不能说点人话。”
陈念打了下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这和主义没关系,你别扣高帽子。
其实吧,我回来之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和他的对话,他真的像是无头苍蝇,慌得要命。
回想起来,他眼神打飘,说话的时候声音总是有点抖,老抓头发,鼻子上老出汗。
他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
“所以你就同情心泛滥了?”
“不能不说没有动恻隐之心。
他除了和我说捐肾这个背后的逻辑和三观我无法沟通,说到底对于我,他并没有犯什么错。”
“别告诉我你要去美国捐肾。”
江哲扣着陈念的肩膀把她转过来,死死盯着她,“这绝对不行。”
“你想哪儿去了。
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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