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天,马良果然又来了。
这一次他看着比上次来还憔悴,一瘸一拐的,像是受伤了。
他一来就给房婶儿跪下,说让她看在先前夫妻一场,救他一命。
房婶儿说你也没杀人,丢命不至于,受点儿罪罢了。
你应得的。
马良是个聪明人,他一听就知道房婶儿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但他面上还是要装一装。
他说他愿意伏法,愿意认错,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
只求别再这么装神弄鬼的折磨他了。
马良将帽子摘了的那个刹那,连我都吓得险些叫出声。
只见他的脑袋已经不剩几缕头发。
露出的头皮上是新旧叠加的血痕,有一片头皮已经被揪掉了,血红血红的,都发炎了。
他又把裤腿也撩起来,小腿上也同样是多条血痕,破损的毛囊上全是血点。
显然腿上的汗毛都被一根根的拔掉了……
马良将我们的表情看在眼里,苦笑一声,说还不止这些。
昨儿上着课,他莫名其妙的就踩空了,从讲台上滑了下去,直接在地上劈了个叉。
他一边的子孙袋磕到了讲台的边上,疼的他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当着学生们的面就捂住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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