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课结束后就算是放小假,大部分同学都需要回家一趟。
一般都是回去拿生活费。
而我呢,由于跟梅潇的事情进展还不错,一开始想着,要不要跟梅潇趁热打铁更进一步比如牵个手什么的;但是一想到也许我家母亲大人,或许能帮我解开那块布帛上的秘密,因此当梅潇问询我,“这周要不要不回去去县中心广场附近玩耍时”
,我只得推辞说只能等下周了。
我这人吧,由于从小自卑,因此一直很少与不熟悉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去交流啊什么的,这就导致,我直到高三依旧情商很低。
当我一头钻入回家的小巴车时,并没有注意到:就在我转过身的刹那,来送我的梅潇眼神里闪过的一丝落寞。
眼看着缓缓启动的汽车,送别的人总是会莫名生出一种小伤感。
即使仅仅只是一天见不到,不知怎的,梅潇总觉得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
“妈,我回来了!”
回到家我把书包往爸妈房间沙上一扔,扯着嗓子喊道。
没办法,实在太饿了。
为了凑足给陈峰赔水晶球的钱,我是提前天就把一周仅仅o块的生活费折腾没了,其中还借了包括我那俩哥们一部分,就这还差三分之二呢。
为此从周三到周五,我是只维持着每天吃一个菜夹馍的程度,好不容易撑到了家里。
要不是每天有梅潇的爱心早餐,和路兴高越的强行福利,恐怕我撑不到周六就得虚脱了。
就连回家的路费还是梅潇强塞给我的。
自然的,刚回到家那一嗓子难免声贝大了些。
以至于给我妈惊得,差点把正在切刚出锅的春卷面轴的刀给掉地上:“要死呀徐卫,你这给妈魂差点吓出来。”
我闻着那春卷香气,迫不及待的、一路踉踉跄跄地踢着快乐步来到厨房,掀开门帘一看,嘿嘿笑道:“我就知道我老妈最疼我了,这是又给我做了我最爱吃的春卷呢?”
说着就伸出手准备拿一小块往嘴里放。
“啪”
我妈眼都不抬,稳准快地一把拍掉我的爪子。
“洗手去!”
老妈边说着边调汁水,“每次回来都跟像从外面要了一周饭一样。”
“嘿嘿,要不说是我亲妈呢,”
我在隔壁洗手间胡乱地洗着手,“每次刚到家就能吃到我最爱的春卷,妈,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咦,你这孩子,啥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彭秀莲有点不可思议的想着,似乎这个儿子生了什么变化?
这也不怪我妈——在我们农村,就算一家人之间,表达“爱”
的时候也少得可怜。
以前每次回来我除了喊“妈,我回来了”
,接着就是厨房一钻,准备用脏手率先吃个春卷,然后被我妈呵斥去洗手,然后就是回到爸妈房间吃着春卷。
反正我很少会像这次这样,说出以前我从未说过的“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
之类的话,难怪当我洗完手回到厨房时,她会奇奇怪怪的看着我。
拾掇好了一大一小两碗春卷,端起汁水的老妈像第一次见我这个儿子一样盯得我心里毛:“以前咋没现你话还这多,奇奇怪怪的。”
“妈,你这么看着我,我也心里慌慌的。”
我嘿嘿笑道。
“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青春期的孩子,我听人家彭尚妈说彭尚,一周就够了啊,你这o的还给你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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