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烟更喜爱用“肌肤之亲”
一词。
这样就不算那么无情,让她自觉不是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的可笑。
卧室的光亮逐渐暗下来,颇有一种黎明破晓时的昏沉感。
季烟疑惑,看着他手中的遥控器,说:“这是什么?”
他没答,而是问:“这个亮度可以接受吗?”
可以,毕竟昏昏沉沉的,跟漆黑也差不多了。
是她能够承受的一个亮度。
她嗯了声,贴在他的胸口,用头顶磨蹭他的下额,“你呢?你能接受吗?”
他没回答,而是将她揽紧了些,一字一句地低声道:“别乱动。”
两个人地身体几乎粘合在一起,昏暗的卧室里,处在同一条蚕丝被下的季烟很快察觉到了王隽身体的变化。
……
她瑟缩了下。
“睡觉。”
头顶落下一句。
借着稀稀疏疏的幽微光亮,季烟轻轻地、小心翼翼地亲了下他的喉结,然后抓起被子钻进他的怀里,闭上眼,浅浅呼吸。
被撩了的王隽睁开眼,眼眸往下一瞥,盯着那颗用被子遮住的脑袋,轻轻叹息了声,拿开被子。
季烟看他,一双眼睛跟鹿的眼睛很是相似。
很迷茫,却又很精怪。
“还有4个小时。”
他淡声提醒。
“嗯嗯嗯,我不闹了,睡觉。”
这一次她倒是安分了,调整了个较为舒适的姿势,闭上眼,没一会,呼吸逐渐匀速平缓。
她入睡一向快速,失眠于她仿佛是个陌生的怪物。
这点他不得不佩服。
他看了看她,再看看满屋子微暗的光亮。
想到好友姜桦听说他要重新调整家里的灯光时,目瞪口呆的样子:“80万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糟蹋了吗?
季烟睡得很平和。
一点也没有一个月前的决绝。
那个夜晚,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错失感历历在目。
不得不说,在某个方面,季烟是个很好的伙伴。
懂得起火,懂得灭火,而且她从来不多求,在公司撞见了,她对他就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从不引人多想。
很让人省心的一个存在。
就是这么一个省心的人,唯一所求的不过是夜里能有个环境足以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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