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仅凭他的口述便能画出一副同贺祁生得有八九分相似的画像,然后迅速地得到了有效的信息,还从中精准甄别出了最有可能的一个。
对着窘迫的九娘,她又是那样的细心,若没有她,他这个做兄长的恐怕也只能对着最关心的那个问题,心像油锅一样地煎熬着吧。
这样的女子诚心的建议,他自然会听进耳中。
确实,倘若今日他是如顾相爷那般的高官,贺祁这等人又怎么敢招惹他妹妹?他看得分明,那厮对着晏姑娘也露出了那等下流的神色,只是当时离得远未曾有机会让他揍他一拳,顾相爷倒是来得及时。
这般想着,忽见妹妹白九娘穿着晏姑娘的斗篷出来,他忙迎上去,笑道:“走吧,我们回家。”
白九娘的鼻尖一下子就变得酸涩起来。
“好。”
……
辞了白彦允,下了石阶,晏安宁的步子便逐渐变得轻快,提着裙子朝着合欢树下那高大昂藏的身影小跑着过去。
日影错落,顾文堂负手立在树下,枝头有初绽的花瓣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肩头,他似未察觉,正垂眸沉思,听见她急切的脚步声,便微仰起头,露出清隽的面容,沉凝的眉目变得疏朗,眼角眉梢渐次染上层层笑意,乍看之下,倒比这三月的春光更让人目眩神迷。
“跑得这么急,像什么样子?”
他望着她,口中在责怪她不守礼数,可神情分明是愉悦的。
若不是还有外人在,晏安宁真想凑上去在他面颊上亲一亲,看这人还能否装得端方正直。
这念头闪过,晏安宁自己先怔住了,未曾料到自己如今这般的……不知羞。
“回府吧。”
他显然也不想再继续在此处逗留了。
晏安宁带着护卫强闯这宅子,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若是惹来了京兆府的注目,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闻言,她乖巧地点了点头,这时白彦允扶着白九娘过来了,她听闻了晏安宁一路帮忙的事情,感动得不行,当即就想给晏安宁跪下道谢。
她吓了一跳,冲白彦允使了个眼色,好说歹说忙劝住了,她便松了口气,匆匆跟着顾文堂离开了。
……
贺祁置办的这处宅子在闹市之中,平日里自然不是什么歇脚的好去处,可做起不轨之事来,却是很能掩人耳目。
晏安宁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一条缝往外看,也是不免暗自庆幸自己选对了。
若是一来一回耽搁些功夫,只怕真只能给白九娘收尸了。
顾文堂听她说了白九娘稳住贺祁的一番作为,倒也是有些意外这女子的不同寻常,只是今日这姑娘像是话匣子打开了似的,说起白家兄妹来滔滔不绝,他起先还耐心听着,渐渐地就不愿再听。
“安宁。”
她抬眸看他,像是在问怎么了。
她视线中的面孔忽地放大,却是这人倾身过来,用唇舌把她的檀口堵得满满,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听他低笑道:“我近来这样忙,好不容易同你独处,不愿再听旁人的事情了。”
她简直被他亲懵了,不知晓这人怎么就变得这样不正经,讷讷道:“你若是不想听,同我直说不就得了……”
真是阴险狡诈。
只是那吻格外的温柔缠绵,他望着她的样子也让人动容,晏安宁就顾不得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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