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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蛊会引发人最浓烈的原始欲望,所以中蛊之人会分不清爱还是不爱,但不可否认的是,最终会离不开对方的身体,甘于沉迷和堕落。”
他缓缓合上眼,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自己问了一句:“如何解?”
兰钏却说:“世上唯有情蛊难解,而比一般情蛊还难解的,就是蛰情蛊。”
薛怜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语调极冷:“想让我留你一命,换解蛊的法子?”
“公子英明。”
她笑。
“你的命我拿着也无用,说吧。”
兰钏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说话算话的人,所以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我每日都会在纸上写一道笔画,不出三个月,这解法公子自然就能得到了。”
“……”
薛怜安静地盯着她。
这才发现这个兰钏真不是个善茬。
要是放在宫斗剧里,应该是能活到后半期的狠角儿。
“希望你能活到我解蛊的那一刻。”
然后他便走了出去。
将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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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连几日,薛怜都愈发提不起任何兴趣。
就连看卷宗,都心神不宁的紧。
他发现,确实只有和宋玉负在一起的时刻,好像自己才有那么一点高涨的情绪。
每次和他耳鬓厮磨的时候,他都觉得体内的蛊毒又深了一分。
不由得想,宋玉负真是好算盘。
到了南康七年,他病死朝中,而自己蛊毒至深,回天乏术。
真是个完美的结局。
年后几天的气候逐渐变暖。
他便在御花园里择了块地儿,连着晒上几个时辰的太阳。
逼迫自己清醒一点,健康一点。
迷迷糊糊间,感到有只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脚踝。
一低头,便看见小龟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他缓缓支起上半身,想伸手去摸,然后又想到了宋玉负的恶毒行径。
怎么说,这也算他的爱宠。
他瞬间嫌恶地拎着它的脖子,将它丢开。
可偏偏这是个比它主人还粘糊人的。
最后直接跳上了他的腿,不停地往怀里钻。
远处传来宫女呼唤的声音。
薛怜看着怀里的雪狐,忽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
等到宫女找到小龟的时候,怔在了原地半晌。
她半疑惑半惊恐地拎起地上脏兮兮的小黑球。
“小龟,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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