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犬=哈士奇。
大家都知道二哈属于长大就长残了的那种,哈哈哈。
收收点点,嘿咻嘿咻。
第19章十九条鱼儿游过去
宋钺有一个习惯,若无急事傍身,他下朝回府时,一向都是步行的。
从正和门到左相府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隔了三四条街,若是脚程慢上一些,需得大半个时辰才能到。
他一路从街市回去,望着敞了大开的府门,眉心微微一皱。
这门平日里向来只开半扇,除非是有什么尊贵的人物到访,另外半扇才会打开,这是府中一向的规矩,断不会发生仆人粗心所忘一事。
谁来了?总不是那小傻子听了桑钰只言片语,真就眼巴巴跑上门来看鱼了?
宋钺一转指上扳指,脚步不急不慢,才跨过门槛,正就和迎面匆匆过来的门房张叔遇了个正着。
张元在宋府当差了三十余年,从宋将军还活着那阵便就在宋家伺候了,早已将宋钺当做半个亲人来看,他抬手抹了把额上冒出的细密汗珠,见人回来松了口气,不等宋钺来询,就压低下声音。
“爷,您可回来了,快去东苑瞧瞧罢,老夫人可发了大脾气。”
宋钺微微一怔噫哗,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难得浮了几丝困惑和稀奇。
他母亲出生江南,性子素来温婉娴静,自父亲去世后,同他红脸次数屈指可数,发气这种事更是多年未有,如今是出了何事?竟生了脾气?
张元仔细看了看他面上神情,又低声讲一句,“是宫里来的人,送来了一些东西……”
宋钺神情没有变化,指腹碾着的墨玉扳指渐渐染上温度。
是小公主还是小皇帝?又或是……
他脑中浮现出安阳宫三个大字,随即快步往内院走去,石青色的暗纹袍角随着动作在风中晃起,神情冷肃,眸色深沉。
白后虽久不干政事,但朝堂之中仍有爪牙未除,若是她,这番举动,莫不是在朝中听见了什么风声?
宋钺迈进桥澜院的时候,不偏不倚的,一个清花白瓷的小巧茶碗砸碎在他脚旁,瓷片飞溅。
他脚步不停,脸上未有丝毫意外,只是目光在扫过院里红木铜框的箱子时微微停留,眸光闪晃了下,又叮嘱在旁伺候的来清扫四下里散落的碎渣。
“母亲,”
翩跹的袍角安然垂落下,宋钺站在案旁,逆着光,看不清面上具体神情,只听语气无波无澜,“何故生气?”
高鬓云衫的妇人坐在石案旁,纤细白净的手指扣着只茶碗欲松不松,天光印在她秀丽温婉的面容上,岁月吻过的痕迹并不明显,如深海被细沙磋磨的白贝,又在哪一日里被浪推着露在光下。
她是十分标志的江南美人,神态间处处可窥见那落雨缠绵的水乡韵味。
宋母望着站在案旁长身玉立的男人,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江南独有的软糯腔调,明明是存着怒意的,听起来却像是夹杂担忧的细语嗔怪。
尽管在京中生活数年,腔调却仍旧改不了几分。
“你又做的什么事情了?无缘无故,哪里来这般多的赏赐,你先前是如何答应母亲的?莫不是都忘了不成?”
宋钺斟了杯茶,递去她手边叫她消气,视线再度扫过院中那三四个约莫小腿高的木箱子,心中隐约清楚了这些东西的来历。
那箱子虽模样差得不多,但是新旧不一,也并非是圣上御赐物所用的箱子。
“是谁送来的?母亲。”
宋夫人没有去接那杯茶,松了手里的茶碗,又去攥紧他的手,“钺儿,你告诉娘,你究竟在朝上又做了什么事情?长公主殿下为何忽然给你送这么些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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