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瞪着于哨儿,叫他把人背上,不由分说便带着王寂往城北山中去。
半路常青交换着背了一二里路,爬山时李镜又吩咐于哨儿接过去。
一行人来到许昌坟前,已月上三杆,于哨儿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王寂一直趴在于哨儿肩上,呜呜咽咽哭个不停,于哨儿将他放在坟头,他立刻匍匐在地上蜷成一团,仪态全失。
李镜丝毫不可怜他,依旧背着手,正色道:“王少府,许焕师傅之死,是因他撞破两名生人商讨以江都县泄洪之事,这一点本县已然想到。
时任县令左峻隐匿验尸文书、不愿追凶,致使许昌师傅二十年来上诉无门,绝望之下只得以死为父鸣冤。
只是尚有一事不明:你王少府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王寂只抱头抽泣,并不回答,李镜继续说道:“起初,我怀疑你江都县衙众吏畏惧左阁老权势、怕惹祸上身,因而阻挠许昌申冤上诉,逼得他走上绝路。
然而这几日来我逐渐觉察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说着,他转头问李棋:“棋儿,你不觉得,咱们查案的过程过于顺利了?明明有人拦着、躲着,不肯配合,可咱两个初来乍到,竟在三日之内就查出了七八成?真有这么容易,许昌师傅何至于孤独求索二十余年,甚至搭上性命?
李棋点头称是,李镜道:“你就比如说吧,我令县尉赵平带二十年前的知情者来,他就真把刘玉全找来了。
若果真不想让我查,推说‘找不到人’,不就得了?
王寂听到这话便停了啜泣,直起身子跪在地上不作声。
李镜忽然回头,逼视于哨儿道:“就连你,于哨儿,也蹊跷得很。
表面上你总嬉皮笑脸、没个正形,可说出来的话,却回回切中要害。
本县记得清楚,当时就是你首先在堂下对李棋说,二十年前的案子是许昌的父亲坠楼;在来凤楼上,也是你,最先点出周水兴‘因水患捡了便宜’,引我起疑。”
于哨儿垂头看向一旁,竟无言以对。
李棋“嘶”
的吸气思忖道:“公子这么一说,的确……周水兴起先满口谎话,被带上公堂之后,公子还没提‘用刑’二字,他就忙不迭将实情吐露,前后态度大相径庭,也是奇怪。”
李镜点头称是:“没错儿。
那是因为他们都在作戏,每一个。
棋儿,只有咱们两人,是戏外人。
这几日咱们查案的每一步,都是有人牵引、诱导、设计好了的。
更有甚者,打从踏入这江都县的一刻起,咱们就迈入了一个精心罗织的巨大圈套。
而这背后下套之人……”
李镜两眼一睁,抬手指向王寂佝偻的脊背,“就是你,王少府,对吧?”
李棋闻言背后倏地冒起一股凉气,他冲过去一把抱住李镜胳膊,警惕地环视在场另外三人。
作者有话说:
于哨儿:欸小官人,来来来,(搂肩)你说,明府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怎么觉得他老给我穿小鞋啊!
常青:你再跟他贴贴,赶明儿就得派你去挑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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