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都是精明人,一看这情形撮了撮牙花子,和同伴小声说道:“我瞧着不对啊。
对面是军里的人吧?”
另一个也跟着小声说道:“应该是。
不然哪儿那么多马?”
战马和普通拉货的马,一眼就能瞧出不同。
他们离得不远不近,在飞扬的尘土中视线受阻,看不清具体情况,只能看个大概。
就见对面的马队还没靠近,就有人摔了下去,后头的马匹瞬间乱做一团,直接就摔了俩。
一个十七八岁的伙计看得热血上头,一把一把地撸袖子,恨不得自己冲上去:“管他哪儿的人。
他们定是瞧上了东家的马,想来夺呢!”
这句话非常有说服力。
众人纷纷点头。
他们也算是走南闯北的人,知道大部分地方的军纪其实不怎么样。
像这次他们准备做客栈生意,那上下打点也没少了军中一份,拿得比官府更狠。
越穷的地方,军纪往往就越不像样,从老百姓手上抢点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当地的老百姓,过得日子就越困苦。
“这还是沃州,就有这样的事情了?”
“以前是没有,可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情况。”
“嘶——可不是说不打了吗?再说打仗,难道还调沃州的兵?”
“反正现在都在传。
那些丘八平时没事都要找点理由,现在有现成的理由放着,他们没道理不用。”
“可东家这样,不会有事吧?”
他们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对面的马队已经人仰马翻,掉在地上的人眼看没了动静,连四周的尘土都渐渐落下。
“怕什么?让他们到京县来说理!”
“嗤!
给他们十个胆子都不敢来。”
“问清楚这不开眼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等咱们在沃州经营两年,再倒过算账。”
他们一边说,一边往竺年那边跑去,手上还带着家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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