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禹:【今年的目标是卧推上120公斤,目前是110。
】
白谦易不懂健身,但还是捧场道:【厉害。
】
赵京禹:【像你这种体型的,我一次能扛半小时以上。
】
今天我才背一个比你还高的人走了快十分钟……白谦易正想向他炫耀,又意识过来他意有所指。
像我这种体型的,一次能扛半小时……白谦易虽知赵京禹是有经验的人,但又忍不住多想,到底经历多少人才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算了……但是……
白谦易一下想“天菜有经验很正常”
,一下想“经验太多也不好吧”
,一下又想“要当少奶奶就别挑三拣四了”
,越想越头疼。
他想了半天,最后回复赵京禹:【厉害。
】
病床上,骆凡不知何时又睁开了眼,静静看着白谦易。
他见白谦易专注地看着手机,似乎还在和那个约会对象聊天,心底有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有点烦,有点气,更多的是委屈。
“白老师,我睡不着。”
他脱口而出这句话时,自己先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当见到白谦易放下手机时,他无法否认的是,他的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骆凡睡不着,白谦易也不许他看书,于是亲自念书给他听。
吵杂的八人病房里,在各种“哎呦我的妈”
“你别笑”
“what”
的短视频音效中,角落的病床边,一人低声念着鲁迅的《病后杂谈》:“……大愿,原是每个人都有的,不过有些人却模模糊糊,自己抓不住,说不出。
他们中最特别的有两位……”
病床上的骆凡专注倾听着,此时世间无数声音嘈杂,唯有白谦易清澈的嗓音进入他的耳中。
“一位是愿天下的人都死掉,只剩下他自己和一个好看的姑娘,还有一个卖大饼的;另一位是愿秋天薄暮,吐半口血,两个侍儿扶着,恹恹的到阶前去看秋海棠……”
“……第二位的‘吐半口血’,就有很大的道理。
才子本来多病,但要‘多’,就不能重,假使一吐就是一碗或几升,一个人的血,能有几回好吐呢?过不几天,就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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