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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天还没有的!
她略感惊讶,抬目望去,奚旷已经坐在了台下,两把酸枝嵌云石扶手椅,他坐一把,旁边还有一把,中间一张四方小桌,上面摆满了茶水点心。
斜后方还放了一把椅子,应该是虞春娘的。
桑湄:“……”
“殿下真是好兴致。”
她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从没听说过殿下爱看戏。”
“昨日与潘刺史饮宴,席上他提到通宁本地有个戏班,十分有名,许多人家都爱叫他们去府上唱戏。”
奚旷道,“今日喊你来,就是让你过过眼。
觉得好的话,以后闲来无事,尽可以喊他们来。”
原来是既想把她关在府里,又生怕她无事生非,所以让她来找乐子了。
“十分有名?”
桑湄似笑非笑道,“那一定是很贵的戏班子了,不知殿下花了多少钱?”
奚旷正在喝茶,闻言手上一顿,转头看来。
“掌家第一日,你倒真是很上心。”
他说完,啜了口茶,搁回桌上,“不过这一次,是潘刺史请的。
毕竟本王又不知上哪去找这个戏班子。”
桑湄:“那那位潘刺史还真是客气了。”
奚旷招了招手,服侍他的内侍便靠了过来,听了几句令,便麻溜地跑去了台后:“人都到齐了,殿下吩咐,可以开始了。”
戏班众人都很激动。
别说是潘刺史付了他们钱了,就算是自己倒贴,他们也愿意来呀!
如今谁不知道宁王殿下赫赫威名,在搬进新府第二天就召他们来唱戏,那是给了他们无上的荣光,天大的面子,出去吹嘘三天三夜都不会累的!
这是第一次在宁王殿下面前露面儿,绝不能出差错!
是以,戏班上下,士气高昂,连奏乐的乐师都满面红光。
其实桑湄不大爱看戏,但是来都来了,那就看罢。
“这什么戏?”
她问。
奚旷看了内侍一眼,内侍立刻会意解释道:“回桑姬的话,这是咱们北炎,哦不,如今该是大乾了,是咱们大乾北方很流行的一出戏,叫《金钗孽》,讲的是一个女子三嫁的故事,虽然演这出戏的班子很多,但就属咱们通宁这家演得最好!”
桑湄笑道:“你是都看过一遍,怎么知道这家最好?”
内侍被她笑得一愣,抓了抓头,惭愧道:“奴婢……奴婢也只是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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