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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伤,尚不及我受过的千分之一。”
桑湄攥着褥子的手紧了又松,最终还是闭了闭眼,去解身上的盘扣。
有什么好怕的呢,这是她早有预料的事情,从奚旷说她是他侍妾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她当初都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如今也自然不会在乎。
那一百零八鞭是她亲口所下,行刑的侍卫长亦是她亲自指派,因为她知道,想要让女使相信她是受害者,就必须对奚旷下狠手,而侍卫长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只不过,她还有那么一丝残留的良心,那天夜里,侍卫长行刑完回来复命,她让侍卫长带着女使连夜去审问酒铺老板,好让女使盘查清楚奚旷的底细,向国君交差。
而后,她重新修改了守卫轮值的时间,是为了给奚旷一个出逃的机会。
他果然逃出来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奚旷被关押的柴房明明离后门最近,他却绕了远路,要来内院见她一面。
秋穗打开窗户,看到了那半个血指印,惊惶地问她该怎么办。
她们说话时全然没有防备,如今被他听了去,再傻的人也应该想明白自己落入圈套了。
桑湄摇扇的手停了停,道:“把它清理掉,只当不知道。
其余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的良心到此为止,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就仅仅只是“机会”
而已。
他逃走了,女使和侍卫长必不会放过他。
秋穗忐忑道:“他若是没死,万一将来要报复公主,可如何是好?”
“我马上就要回建康了,宫禁森严,他又能如何报复我?”
桑湄不以为意。
只是当年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两人地位会颠倒至此,天差地别。
但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好人,自然也不会生出什么“上天为何如此对我”
的怨怼。
天道轮回,不过如是。
桑湄解下了外衣,去搂奚旷的腰。
她当初靠这种事栽赃他,如今他想用这种事羞辱回来,合情合理。
她若是反抗,到时候倒霉的是自己,别说是贞不贞洁的事了,奚旷说不定直接就拿簪子划开她的皮了。
只有顺着他的意,把他哄好了,得了他的欢心,得了他的信任,才是正理。
她吻了吻他的嘴唇,感觉到他明显变了的呼吸,又去吻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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