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旷道:“等你写完。”
她不解,就见他把灯面转了过去,细细看完她的字,轻轻一笑,然后在末尾补上日期,又盖上了鲜红的玉玺和凤印,以示这是他们二人共同所愿。
桑湄惊讶:“你不写吗?”
“所愿一致,又何必画蛇添足?何况湄湄字写得漂亮,神明见了,大约也会喜欢。”
旁边又端来火油棒,奚旷示意桑湄将天灯捧起来撑开,自己则举着火油棒,点燃了天灯下的蜡台。
火焰静静燃烧,北风与热火交织,桑湄望着愈来愈膨胀的天灯,微微一笑。
“一起放罢。”
她对奚旷说。
于是奚旷的手指也搭在了她的手指之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那天灯越来越鼓、越来越高,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时,两个人同时松开了手。
描绘着秀丽山河图景的巨大天灯,带着几行劲秀墨迹,晃晃悠悠,就这么飘进了遥远夜空。
浩荡无垠的墨色苍穹,眨眼即逝的斑斓焰火,与一盏长久明亮的圆点。
桑湄仰起头,头上钗环轻晃,发出细碎的响声。
奚旷揽住了她的肩膀,偏头望去,她眼角微红,不知是被焰火映的,还是自己生的。
于是他将她揽得更紧了,几乎是用气音道:“湄湄,我们以后会更好的,对不对?”
桑湄笑了笑,说:“对。”
天灯已放,城内百姓也陆续放起了自家的祈福灯。
不一会儿,便漫天都是摇曳光点,已然分不清那第一个天灯究竟去了何处。
新岁的钟磬敲响,满城人声鼎沸,市卫司的人在极力维持秩序,整座长安,显得吵闹又兴奋。
“新春喜乐。”
奚旷望着桑湄,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桑湄抬眼,纤长的眉,明亮的眼,饱满的唇,她攀住他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尖,也亲了亲他的眼睛:“新春喜乐。”
作者有话说:
要准备收尾了。
第99章
桑湄这个皇后,当得是极其稳当。
抛却本身的帝王宠爱不谈,她的舅舅孟敬升,一年之内连升三级,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所负责督造的南北通水工程,试水一年,极其顺利,沿岸经济明显有所提升,于是后续的工程,也就顺理成章。
老工部尚书正好亲爹去世,回乡守孝去了,这个空缺,便由孟敬升顶上。
旁人就算心里嘀咕,也没法改变什么。
不过现在人们的关注点早已不在桑湄身上了。
皇后日日来金銮殿接陛下下朝,风雨无阻,大家早已习惯。
而皇后娘娘得寸进尺,进出御书房也逐渐大胆起来,饶是有臣子看在眼里,也无话可说——说给谁?说给陛下吗?还是说给其他人联手讨伐?要知道,如今的皇后娘娘,是又得帝心,又得民心,她出宫不受限制,偶尔来了兴致还喜欢微服私访,在长安城内外和普通百姓聊天,也因此不少官员倒霉落了马,百姓还拍手叫好。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有些百姓还就是喜欢戴个面纱戴个帷帽上街,模仿皇后娘娘的打扮,如此一来,便不容易受人欺负。
这么一想,和她对着干,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不成?
于是朝臣们的底线一退再退,一忍再忍。
纵然有时候打开批复的奏折,惊觉上面赫然是皇后的字迹,盖的陛下的玉玺,也只能默默无语,安慰自己,至少陛下也看过了奏折,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不过,皇后也不是样样都完美的。
比如封后一年,至今无所出。
大家私下里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娘娘不能生,但没有人敢去触陛下这个霉头,提起纳妃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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