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陵霄的目光一凛,陡然射出寒光,几乎可以刮人。
但此时,却如同落入绝境却不屈服的鸟,毫无作用。
然而……慕槿冷冷地盯着他,却狠狠地把匕首丢开了。
啪!
她拍晕了他。
……
少许。
在宛陵霄失去力量后,妖火便渐渐熄灭。
洞内呈现一片令人害怕的漆黑。
石头摩擦声却响起,不知过了多久,火花炸出,重新照亮了这里。
是慕槿在生火。
此界,她的身份为采花女,常年行走村郊,因此方寸戒里亦有生火石。
她睫毛低垂,大概是因为伤口还在痛,额头已经渗出数粒汗珠。
她清澈的目光盯着火,舒了口气,靠着火吐了口寒意,才重新裹紧兔毛袄。
那是她在这个季节长穿的,用于保暖,但慕槿现在穿得非常松散,只因为兔毛袄领口的束带已经消失无踪。
束带正在宛陵霄的手上。
他靠坐在一块石块前,是慕槿把他搬过去的。
此时已经复醒,他睁着一对阴鸷的双眸,阴冷地瞪着慕槿,脸色却煞白如雪,头上满是冷汗。
他的双手正被束带紧紧地束在身后。
若在平时,这对宛陵霄就是不入眼的玩意,但现在,却牢牢制住了虚弱的他。
桀骜不驯的天道之子似乎许久没有陷入这般狼狈境地,他眼含愤怒和满满的警惕,却紧抿嘴唇,只一言不发地盯着慕槿。
慕槿自然察觉到了他那含怨与怒的目光。
她低头拿手帕,擦去了手指上的灰,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宛陵霄的对面。
迎着他那似乎要吃人的目光,她缓了口气,道:“少君,我之前只是气话。
我并不想害你,也从来不想对你不利。
不然,你不会是现在这个境况。”
宛陵霄后背一僵。
但慕槿的话没错,她也的确只是制住他,除了拍晕他,没有做任何伤害的行为。
“这番限制你,也是怕你再伤我。”
慕槿一双杏眸盈盈脉脉,她垂眸,似乎满怀顾忌。
她用手捶了捶腿,才小心地问宛陵霄:
“少君,您怎会突然这样?我很担心,您到底怎么了?”
“……”
宛陵霄听闻此言,却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别开脸,似乎并未打算回她的话。
慕槿轻抿朱唇,看见眼前的天道之子,眼底荡过一抹暗色。
——宛陵霄油盐难进,凶如鹰,倔如牛,警惕如狼,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沉默了会儿,目光扫过宛陵霄苍白的脸,已褪去血色的干涸的唇上,犹豫了下,又召出了水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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