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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国的时候母妃被人诬陷成妖女赐死,父皇从此厌恶他,任他自生自灭,他被那些兄弟逼着和狗一起进食,他们将他当做奴隶、玩物,到后来就算是一个卑微的宫女或太监都敢打骂他。
十岁之后他从一个地狱来到了另一个地狱,周国的王孙公子折磨人的花样更多,男子恶毒,女子淫邪,一次又一次地□□他,就算他躲在角落藏着也会被人拖着腿拽出去羞辱。
恨意一波强过一波地涌来,让他本就被高温炙烤着的身体更加疼痛。
不如就这样吧,就躺在这里,然后死去,那样就解脱了,何苦还在刀山火海中挣扎。
不行!
一根神经狠狠搅动一下,浓浓的恨意和不甘喷涌而出。
凭什么要死得这般窝囊,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报复那些□□他的人,才有机会剥他们的皮,拆他们的骨,让他们生不如死!
也才有机会,有机会....
熊熊燃烧的仇恨岩浆中,一个白衣身影飘然而至。
她圣洁美丽如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只要出现在那里,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给他烤成焦炭的心带来抚慰与宁静...
沈语荷,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就算嗓子疼得快要裂开,他也要拼尽全力念出她的名字。
那个名字、那个人是他的救命药,是他暗无天日的人生中唯一的光亮。
她柔弱又坚强,纯洁又善良,就像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明明自己也身在泥潭,被恶毒跋扈的妹妹践踏欺辱,却一次次愿意冒着得罪权贵的危险为他出头...
就算为了她,为了有朝一日能和她一起逃离这魔窟,他也不能死!
这样想着,裴慕就像真的汲取到了力量,将几乎粘在一起的眼皮分开了。
不知是否上苍可怜他,他也真的在眼前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眼角马上湿润了,他艰难地翻滚着喉结,拼尽全身力量像那人伸出手:
“沈....”
然而她人迟迟未动,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纤长苍白的手渐渐支撑不住,颤抖了起来。
肯定是幻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裴慕自嘲地笑了笑,所有的意志如大厦倒塌般瓦解,无力和疼痛感占取上风,腕骨轰然坠地。
就在最后一刻,一只温暖的手接住了他的。
白衣少女在他面前蹲下,雪白的长袍被动作带起,如同白色蝴蝶般膨开翅膀,一股清新的水果香味扑面而来。
......
啊....
好甜.....
意识消散之前,裴慕这样想到。
好在裴慕昏倒前已经把衣服裤子换好了,不然可有的尴尬了。
棠棠吃力地将裴慕扛到床上,累得呼哧气喘出了一身汗。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想起身倒杯茶喝,腕上却一紧。
她又被人攥住了。
棠棠一顿,转身看向裴慕。
只见他双目紧闭,额头面颊全部烧红了,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般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整个人不安地扭动着。
棠棠看了会,默默地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她又不是奶妈,没有加血功能,抓着她也没用,而且她现在好渴想喝水,喝完了水还要找荷包,哪有时间在这耗着。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人都烧迷糊了她再怎么对他好人家也不知道啊,不知道就不会降低仇恨值,那么还白让他抓着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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