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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说打伤我家冬宁的话,算。”
两个病号像是要随着视线开始交锋。
“好了,”
许归挡住两人“我今晚会回去质子府。
冬宁你现在就去摘星阁的医药处,找个大夫看看。”
“但是...”
“拿着腰牌,去吧”
许归直接从桌内拿出许承给的摘星阁主事牌,递给冬宁。
随着这婢子的离去,这房内的气氛一下又暧昧起来。
秦康锁了门,自然的做到主座上,脸上显出几分讨好:“我还想待一会。”
看着他忍痛的样子,许归叹口气,眉眼有着自己意识不到的怜悯:“你不必总想着我的麻烦。”
此时已经快要深夜,室内暗淡的烛火下许归的眼似乎透露太多信息,穿着黑衣的他似乎要融入阴影中。
无法解读的秦康几乎以为他正被爱着,伴随着失血的飘飘然牵扯着他的麻烦事好像远去,这是错觉吗?那就不要清醒......边疆的征战都未曾给过他这种无力感,这个人。
他恍然大悟,许归,不可能爱他。
有着这种眼神的人他也见过,正是太子。
充满着蔑视与高高在上的怜悯,他们是同一种人啊,原来自己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用来与太子博弈。
秦康从来不傻,现在只感觉自己还不如不要回来,就留在边疆做一颗完美的棋子岂不是更好,为什么要自作多情,以为自己是被爱着,以为他也怀着同一种情感,这种人,不可能的...秦康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却无法斩断执念离开,好像已经爱的太深了,已经爱的太深了,做不到放弃他,做不到看他受伤,做不到...不做棋子。
他捂着脸对自己的面目感到羞耻,简直就是重回从前,被狠狠欺辱,被自己最痛恨的人欺辱。
许归的面目渐渐重合那些施暴者。
高高在上,傲气凌人。
可耻的是,他因着回忆那些带着欺骗的快乐时光感到欢欣,心脏忍不住雀跃。
“我爱你...”
他几乎破碎的呢喃着,尾音不知廉耻的清晰。
“我知道。”
许归只是靠近些,秦康闻到他身上带混合着血味的熏香,时间已经过去太久,秦康记不清那味道像谁,只是笨拙的想去吻许归,让他沾染上自己的印记。
两人之间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呼吸。
“我...我应该回去吗?边疆,”
将换来的甜蜜气息咽下,秦康自觉的为许归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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