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指了指旁边的女表,回道:“给我太太买。”
说完他便让售货员拿了几个款式。
方见尘道:“太太?什么时候结的婚。”
“早结了,这几天才来找我。”
方见尘笑笑,“那改天去你家拜访一下,也好见见嫂子。”
江延瞧着那表盘形状,有圆形还有方形的,银色的、金色的,她适合戴哪个颜色呢?这么一想,江延还不知道自己老婆叫啥名字,今天正好借机会问问。
“她害羞,不喜欢见人。”
江延最后选了四块,圆形、方形,金色、银色,可以换着戴。
又同售货员道:“这四块我全要了。”
方见尘认识江延好几年了,第一次见他这么上心的挑东西,出手还这么大方,一下就要四块,结婚的魅力有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让江延这样的硬汉也能细心的挑东西,他对那嫂子更是好奇了几分,嘴里又道:“我看不是嫂子害羞,是你不想让我见。”
江延笑的温和,“方医生忙,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销售人员包好表放进袋子里递给江延,他结了账要走。
方见尘是来换表带的,表带换完了两人便一起出了商场,江延去花店,方见尘也跟着去,还帮忙挑了一束蓝色的风信子。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那魂牵梦绕的小姑娘,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去哪儿了。
江延买完花便回家去了。
老婆跟儿子都不在,于是他把东西放回了自己卧室,尤其是那束花,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他身板挺直的坐在椅子上,整了整领口,又清了清嗓子练习:“老婆,对不起,我错了。”
声音太硬了,不行。
他又清了清嗓子,“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其实我还有一套房子,明天我们就搬过去。”
嘭的一声开门,江延以为夏听他们回来了,赶紧敛了神色,他整了整袖扣去了客厅,夏听没见到,只有江墨大汗小汗的,手里还抱了个篮球。
江延尴尬的咳了一声,问道:“去哪儿了?”
江墨摘了毛巾擦了擦汗,回道:“在楼下跟人打篮球。”
江墨在,车也在,那老婆就没走远。
“你妈呢?”
“我妈呢?”
父子四目相对,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同样的问题,随即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江墨道:“我一早起来她就不在,还以为她找你去了呢?”
江延蹙眉,“一早就不在?中午呢,也没回来吃午饭?”
江墨点头,“她一整天都不在。”
江延心里咯噔一声,坏了,不会把人气急给跑了吧,他赶紧回卧室,打开柜子,衣服整整齐齐的码着,放存折的盒子还在,存折跟钱都在,包裹也还在。
江延总算松了口气,她要是真跑肯定会把钱拿走。
但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她死活要跟自己离婚,既然会大老远跑来,肯定早有计划。
不会她喜欢的人来接应她了吧。
江延一股火气冲到了脑门上,下楼上车,让司机往火车站开。
江墨也跟上,嘴里问道:“爸,怎么了?”
江延没好气,“大活人看着都能丢,你说怎么了?”
江墨耸耸肩,“怨我干嘛,还不是你把她气跑了。”
他挽着胳膊靠在后背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真的要跑,你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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