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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顽出了舱门,下到二层找陶子然,临近午夜,赌桌散了一半,陶子然正在兑筹码,于顽走过去攀着他,笑着问:“怎么样啊陶兄,赌场得不得意?”
陶子然把零星几个筹码递给前台,哭丧着脸说:“输了套首付,我爸得打我了,我想回归情场了…”
于顽拍拍他肩膀,宽心道:“真男人不怕输,既然赌场失意,那情场肯定很快会顺意,等着吧,我嘴可灵了。”
陶子然瘪着嘴问他在哪里去玩了,于顽攀着他上三层,边走边问:“没来过这样的大船,好奇的很,各处看了看,对了,这船的主人,明家,是什么来头啊?”
陶子然想了想,答道:“明家啊,本家在随城吧,靖宁风水好,他们一家就搬过来了,在靖宁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的,主要是当家的心好诚信,据说是为了给儿子祈福,在靖宁虽然比不上荆家,但还是很有头脸的人物,哦,荆家你知道吗?”
于顽噎了一下,点点头说知道,又问:“这不是那明家小孩子的生日吗,怎么没个祝寿仪式什么的?”
“那孩子不爱见人好像,每年庆祝生日,每年都看不见他人,今年我还纳闷儿呢,明家当家的怎么会选海上旅行,你不知道,那孩子看得可娇了,万一有点好歹…”
“喏,”
陶子然指着楼上说:“他们住上面,但四层不能上去,怕打扰了那位小少爷。”
“噢。”
于顽点着头,目光停留在安静的四层。
陶子然也回了房间,关门时再三嘱托道明天一定要看住他,不要让他再上牌桌了,于顽信誓旦旦拍着胸膛保证,一关门就轻手轻脚摸上四层。
倒也没做什么隔离措施,只是宾客们约定俗成地不上这一层来打扰,毕竟要真冲撞了传说中那位弱不禁风少言寡语的少爷,可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情。
一层浮华乱眼,二层纸醉金迷,三层热闹生气,四层倒像个沉睡的桃源,连走廊的过道灯都是轻柔的,好像这样才能安抚到娇贵易碎的小少爷。
于顽放轻脚步,把四层的房间转了个遍,准备下去明天再打听小少爷住哪个房间,转身离开的时候对上个穿着白裙的小女孩。
于顽冷不丁被吓一跳,午夜、空无一人的走道、白衣女孩,这些恐怖片元素被聚集在一起,在海风嗖嗖的夜晚格外瘆人。
女孩身量不算高,白裙长至脚踝,显得整个人特别娇小,小骨架的原因,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线条清晰,黑发没有扎成辫子,微微卷曲散落在背后,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于顽。
于顽没半点闯入的心虚,但想着这女孩貌似很不好惹的样子,于是尽量让表情帅气和善点,微笑开口道:“你好啊,你叫金灿是吧,请问这儿还有空房间吗,我能换到这儿来住吗?”
金灿不说话,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个闯入者,良久翻了个白眼,理也没理脸保持优雅角度快僵了的于顽,款款走回自己房间。
……
一点都不可爱!
于顽看了眼房间号,猜想明天的房间应该就挨在旁边,但深夜闯进别人房间也不好,把人吓到了怎么办,走的时候瞅了眼旁边金灿的房间,他可不学这皮孩儿,半夜不睡觉出来吓人。
游轮预计明天中午就要抵达那不勒斯,时间不多了,但医师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把人小少爷抓去交卷吧,也不知道柏青怎么样了,于顽心里干着急,必须得联系上靖宁的人才行。
下楼拐弯,于顽站定在原地,自己舱房门口站了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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