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
于顽拍拍他的肩膀,缓和他焦虑的情绪,“案子得破,医师也得抓,这不是两个案子,相玉也在首都熬夜抓人审人,不只有我们急,别绷得太紧,我们会抓到凶手的。”
“好了,我们再看看刘心慈的供词。”
刘杰将记录本传给大家,“结合我们凶手是受害者的推测,连环剖腹杀人案的幕后主使应该就是来自这三个类别。”
刘杰在小黑板上写道:
1、南岛上的流浪者及失踪人口
2、丛万山**窝点的受害者
3、丛万山手下人贩子团伙绑架的普通居民
刘杰点了支烟,吐了口烟雾后猜测道:“刘关河和首都的医生对接,应该就是丛万山手下贩卖团伙的一个,至于张兵和徐利,应该只是刘关河找人的下线,主使来自这一环的可能性更大?”
于顽指尖轻点,烟灰弹落在堆满的烟灰缸里,尼古丁浸润过的嗓音略沙,“可能性很大,但主使幸存下来并能谋划这几次谋杀案,不说别的,身价实力一定翻了倍,这点留作排除。”
主使面目一下子有了可循之迹,众人重新点燃信心,在心里拜托相玉的名单快点审出来。
门被推开,一屋子的烟味儿飘散出来,荆澜生站在门口,肩上一层湿气。
刘杰他们继续整理信息,于顽掐了烟出去,“下雨了吗?”
荆澜生眼瞳都带着湿气,发丝上缀着微小水珠,答非所问道:“抽烟了?”
于顽搓搓手指,“刚讨论案情来着,一般都,抽。”
于顽横生出种被教导主任抓住违法乱纪的感觉,不自在地摸摸自己干燥的头发,问:“要不要擦擦啊?”
荆澜生微微扭头,宽肩罩住走廊顶上的灯,圈出一片黑暗围在于顽周围,淡淡道:“你没接我的电话。”
荆澜生没什么表情,但于顽发誓,自己敏锐地感受到一种名叫委屈的情绪从眼前这只大家伙身上流露出来,于顽甚至怀疑黑夜挡住了他可能存在的耷拉下的大尾巴。
“有吗?噢好像是,不好意思啊,局里叫我回来审人来着。”
于顽摸摸鼻子。
见荆澜生不说话,于顽干笑两声问道:“你打给我有什么事吗?”
荆澜生垂下眼,点点头,带着湿气的刘海搭在额前,嘴角两侧微微向下,“约了医生给你治伤,但你不接电话,我也找不到你。”
于顽没想到荆澜生还在为这个事儿跑,他转转肩膀,身上其实真的没什么感觉了,但看见为此一直上心东奔西跑的荆澜生浑身湿气站在他面前,提着一袋子的药,淡淡的委屈着说找不到自己,于顽实在说不出什么拂人心意的话,于是伸手去接荆澜生手里的袋子,“谢谢啊,我会好好涂的,多少钱啊我转你吧。”
荆澜生手没松,“我们说好的,我亲自给你上药,确保你好起来,没忘记吧?”
于顽手停在半空,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事儿,但当时情况是想快点回靖宁,再说自己的伤真没什么大碍啊,应该不用小荆总屈尊当药童吧…
“呃…其实不用…”
“没忘记就好。”
荆澜生笑了一下,转身把药放进车里。
刘杰他们也背着包出来,打过招呼后下班回家。
荆澜生坐在车里,纤细雨丝下的双眼亮晶晶,于顽吐口气,走近上车。
车子往拳馆开,于顽手无意识捻着座椅边边,脑海里想了一下荆澜生说的亲自上药的过程,心里有种诡异的不和谐的感觉,就像是在,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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