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被冰袋激得眯上眼睛,这种程度的伤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天的疲累让他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两名护士已经不见踪影,荆澜生坐在床边,把冷敷完毕的冰袋从于顽光裸的胸腹上拿下来。
“你回来了。”
于顽揉揉眼睛,要直起身来。
荆澜生将人按回去,声音低得奇怪:“别动。”
于顽又躺回去,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回去,腰腹间忽然一阵轻痒袭来。
撑起头来看,荆澜生正在用他的手帕擦拭他腰腹间残留的冰汽水珠,质地柔滑的织物被荆澜生好看修长的手拿住,一下一下轻刷过他的腹肌纹理,手帕的金丝卷边略硬,随着荆澜生慢慢划过的动作,在于顽身上带起阵难耐的痒意。
荆澜生神情专注,像在修复清扫一件精致的文物,指腹透过轻薄织物感受到于顽微凉的体温,手指跟着薄肌块垒轻跳,划到松紧裤边缘时,手腕被于顽一把抓住。
痒意挠得于顽双颊泛粉,喉结滚动,对荆澜生说:“行了。”
荆澜生盯着他的眼睛,“还是湿的。”
“一、一会儿就干了。”
于顽不看他,不是他自作多情乱想,而是现在这副衣襟大敞被人摸来摸去、还在讨论着湿不湿干不干的问题实在太奇怪。
荆澜生抬眼,浅眸锁住湿粉的脸颊,笑了一下,把衣服给于顽拢过来,一颗一颗把透明纽扣旋进扣眼,把这份精美礼物放进礼盒之中。
于顽呼口气,在局里受点伤都是直接赤着上身让高行刘杰他们上药,也没这么别扭过啊,胸腔内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被密密麻麻若有若无的痒意替代。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展弋的电话。
于顽接通,还没喂一句,展弋就在那头扯着嗓子,连环发问。
“哥!
你受伤了!
伤哪儿了?没回来是在那边做手术吗?呜呜哥,你还是四肢健全的吗?”
“好得很!
等哪天我不健全了你再哭行吧。”
展弋收得很快,担忧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正常,对着自己那头喊道:“哦,老伍!
哥没事,好着呢。”
于顽嘶一声,“行了你,你脚怎么样?”
“还是疼,不过打了针能走路了。”
脚伤打什么针?于顽正想问,电话那头就变成了老伍,唠叨了几句后问:“没受伤怎么没跟着回来啊,我们以为你殉职了,吓死了。”
于顽靠在靠垫上,轻笑两声,“工作福利,免费获得一份全身体检,外加VIP公寓式病房入住体验,我体验完很快就回来,柏青呢?好些没啊?”
老伍在那头支支吾吾,说在医院,于顽收笑,“严重了?”
“没,只是抵抗力太差,又在换季的时候,感冒了,医院挂水呢。”
老伍在那边喊着展弋关门走,“行了没事就行,我去送饭。”
挂掉电话,于顽翻看着行动群里上传的今天搜楼时的影像资料,灯突然被人一关,于顽懵着抬起头,窗外漏进的霓虹灯光隐隐照在从开关处走进他的荆澜生身上。
对上于顽的视线,荆澜生淡淡道:“你需要休息了。”
外套被脱下丢进椅子里,于顽身侧被子被掀开,床铺微微下塌。
“我也休息。”
于顽挪动着给荆澜生腾点位置,心里一团毛线,虽然这床够大吧,但小荆总再开一间一样的好像问题也不大,想到这于顽甩了甩头,暗自鄙弃到自己真的是被奢华风气给带坏了,先不说自己睡的就是别人花钱开的,那小荆总钱多也不能总是指着人家乱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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