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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联系到了吗?”
刘杰问。
“联系上了,死者父母已经动身,估计得明天下午到。”
侯小松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过了12点,“啊,应该是今天下午。”
于顽手里拿着薄薄的纸,上面记载着女孩短短的一生。
和预想的情况不一样,死者看来和祝婉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死者的信息干净简短到奇怪,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丧生在千里之外的城市中。
刘杰放下资料,沉声安排,“大家先回去休息,家远的就在局里休息,明天祝婉的事儿还得跟查,下午杨姗家属认领尸体后第一时间进行问话。”
众人应好后便收拾回家,侯小松蹭高行的车,技术宅乔飞留守警局,于顽捎着刘杰回家。
半夜的风格外刺骨,于顽的一点零星睡意都被冷风吹散了,刘杰坐在副驾捂住窗口,“你就不能换个玻璃或者换个车,这烂窗户吹得脑袋疼。”
于顽左臂搁在窗沿,右手握住方向盘,笑了两声,“吹吹冷风,破案思路就来了。”
刘杰瞥他,“瞎扯吧你。”
说完看了他一眼,“今天的事儿你别想太多,一心求死的人谁都保不了。”
刑警面对的生死事件是难以预估的,每年都会有同事因为自己经手的案件患上各式各类的心理问题,他和于顽经手了许多刑事案件,今天还是头一遭死者在面前丧生。
“嗯,明白,别担心。”
把刘杰送到家后,于顽才调头回拳馆。
拳馆灯还没熄,于顽脱下那件批发黑T,去房间浴室快速冲澡后又穿上一件一模一样的黑T,一屁股坐在餐桌前,长腿搭在板凳上,微长的黑发还在滴水。
桌上是柏青煮的面,柏青做的菜吃了可能会掉生命值,但做的面还是挺合于顽胃口的。
“这么晚才回来,很难搞吗?”
柏青问。
于顽一边嗦面一边回她,“手上信息太少,得看明天。”
柏青点头,她和老伍正在下棋,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每逢他俩开局,战到凌晨是常有的事。
于顽捧着碗,欣赏这幅“师友徒恭”
的画面,又觉得好像太过安静,平时这个局面,展弋都会在旁边煽风点火的。
于顽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展弋的身影,问柏青,“展二去哪儿了?”
“回展家了,他那管家催得紧,打了好几个电话。”
柏青回道,趁老伍不注意,悄悄换了一颗自己的棋。
“那小子走的时候脸快垮地下去了,说是愿意吃光青丫头做的菜也不想回去。”
老伍笑道,趁柏青喝水时迅速换了颗自己的棋子。
于顽哦了一声,想到以前拳馆还没开起来的时候,老伍常常往外跑拉业务,家里就是十五岁的柏青带着十三岁的自己和七岁的展弋。
他们三个都是被老伍收养的,于顽没有十三岁之前的记忆,老伍说是他小时候都在生病,把脑子烧坏了,除了有时候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之外,于顽的记忆便只有十三岁后的,做饭磕磕绊绊的柏青和只会嗷嗷叫的展弋。
展弋十五岁的时候,一个自称展家家族的管家找上拳馆,说展弋是展家的孩子,据管家的说辞,展弋父母因车祸双双去世,展弋幸存后被家族里觊觎家产的外戚丢到福利院,后才被老伍领养,与展家夫妇在医院的dna数据做完对比后,展弋算是正式回家了,即使他还是隔三岔五往拳馆跑。
于顽把汤都喝光,满足的瘫在椅子上,他仰头晾着头发,水滴从喉结划过没入衣领,他见过展管家几次,为人倒是优雅有礼,但管展弋管的太严,他当了展弋十几年哥哥都没管他这么严。
于顽撇撇嘴起身说要回房睡觉了,柏青一根毛巾精准地扔到于顽头上,“头发擦干。”
于顽弯唇,连带着眼睛也弯弯的,“柏青,你左手中指下往上第三颗棋子被老伍换了。”
“嘿你这小子,观棋不语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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