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离开了,相玉关上门没一分钟,门又被敲响,这次是个皮肤黝黑的渔民。
渔民裹着裤脚,像是才从船上上来,和这个装修奢侈的旅游酒店没有半点和谐之处,他开口问:“是李强先生的家属吗?”
李强是相玉在首都布饵时用的名字。
相玉戏已经上来了,一副焦急又带着点初来乍到的怯意问:“是是,你是罗医生联系的来接我们的吗?”
那人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态度一下子傲慢起来,说:“是,路费一万,给了马上就能带你们去。”
相玉焦苦的表情凝住了一瞬,机械地转过头看了眼荆澜生。
于顽虽然闭着眼睛,但敏锐地从这安静的一秒里读出一丝英雄为钱所困的悲哀。
相玉的眼神清楚地传达两个信息:
他妈的敲诈!
哥,要不你来?
荆澜生起身,走到门口给人扫了一万块后又回来坐下,继续他的伤感家属人设。
收到钱后,那人脸色肉眼可见好了起来,好声好气道:“几位,咱现在出发,到码头六点,从码头到岛上就半个小时。”
相玉点点头,去房间推箱子,荆澜生起身推着移动病床,渔民见相玉推了三只大箱子后制止道:“几位,不用那么麻烦,明天就回来了,而且岛上什么都有,你这些到时候也拿不进去。”
相玉停住,啊了一声,“是吗?那我拿个充电器。”
最后只收捡了一个小包来背着,相玉开启拍摄眼镜的按钮,靖宁那边即时收到了画面。
指挥室的众人看着三人跟着引路的渔民从酒店后门出去后,上了一辆面包车,车里已经坐了两个彪形大汉,没说话但光着的膀子源源不断散发热度,车厢后半部分特意清空放置移动病床。
去码头一路平坦,实时画面也清晰不晃。
高行眼睛盯直了,担心道:“不会有事儿吧?”
刘杰踢他屁股一脚,“说点好的!”
车上除了相玉絮叨着搭话外,没有人回应他,气氛一时不是很和谐。
于顽虚着眼睛,视线从绿得发黄的车厢顶上一直移到荆澜生望他的双眼,于顽的第一感觉竟然是这个面包车太破了,荆澜生坐在里面一点也不合适,第二感觉是荆澜生真的很认真在扮演苦情家属的角色,好像自己真的得绝症了一样。
车子在码头停下,码头所有的卸货要在5点结束,六点已经没什么人了,而且他们停的位置还不是在正码头处。
两个大汉主动把移动病床抬下车,往岸边停靠的一艘小型客船上抬,在下河梯的时候晃了一下,于顽差点偏过去,荆澜生及时搭手稳了一把,冷冰冰地看着大汉,“小心点。”
荆澜生比大汉还高几分,大汉被荆澜生镇住,一时不敢多说什么。
客船行驶意外地平稳,但所有舷窗都被黑布遮起来,让人无法判断行驶方向。
相玉看了眼手机,果然没信号,但特制的定位装置还在工作,特战小队在后面会根据定位确定他们的位置。
大概半个小时后,船总算靠了岸,于顽被抬出船舱的时候,闭着的眼睛没有被光线刺激到,以为是天黑了,悄悄眯条缝,看到的是荆澜生虚覆在他眼上方的手掌,掌纹都清晰可数。
天还是亮的,难道是怕他突然从黑船舱里出来,晃眼睛吗?
岸上已经有人等着,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百无聊赖地抽着烟,一个高一个矮,见熟悉的船过来了后,抬手挥了一下。
相玉跟在后面出船舱,扶着拍摄眼镜转了一圈,小个子男人绕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包,问:“里面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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