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过的好,他当然可以不纠缠她,不打扰她。
然而,她现在这副模样,让他怎么能放心的下?
难道周童所言不虚?她对自己还有感情?
那她为什么对抚林,对谢冉都把话说的那么决绝?
自己分给她的财产,她至今一分也没动过。
郑郁林从来自信,甚至有时候到了刚愎自用,傲慢自大的程度。
可每每面对卢清越,他的那些自信和笃定就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他总是看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想要他,还是不想要他。
他是个男人,自尊心让他不想死缠烂打,坏了自己在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好印象,可想想,就像周童说的,背后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再不上门,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也幸好是追上门来,否则还不知道她生病时候,身边竟是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搬了椅子,坐在床边,他不错眼睛的守着她。
在网上查了高烧的病人该怎么照顾。
于是每隔半个小时便帮她量一量体温,在体温没有降到37.5以下的时候,不断的用温水给她擦拭手脚。
有些笨拙的将她汗湿的长发用发绳绑成高高的丸子头。
额头贴好退热贴,准备了温热的柠檬水,插上吸管,只要她有点翻身动作的迹象,马上叫醒她,哪怕人迷糊着,也要催着她闭着眼睛喝上一点水,补充□□。
终于,药效发挥了作用,她痛痛快快的出了一身汗,体温退了下去,许是身上松快了,她睡得更踏实了,郑郁林看了看表,竟是半个小时都没有换过姿势了。
怕她压到胳膊酸疼,他帮她翻了个身,却惹得她睁开了眼睛,没有焦距得眼神扫了他一眼,之后又合上。
就在郑郁林要起身的时候,却忽然被她的手指轻轻钩住了衬衫袖口。
他回身,看看床上的人,虽然闭着眼睛,但眼角似乎有一点点眼泪。
轻轻帮她把那一点眼泪擦掉,又捋了捋她的乱发,到底还是没忍住,附身在她净白的侧脸上印了个吻,“睡吧,我一直都在呢。”
卢清越感觉自己做了个很离奇也很美的梦,梦里,郑郁林回来了。
甚至还照顾起了生病的她,给她喂饭,喂药,承诺会一直守着她。
这梦离奇美好的简直不像话,让她一度不想醒过来,要是能一直这么睡着就好了,好梦永远不醒,他就能一直在身边。
但,是梦就有醒的一天,卢清越睁开眼睛之前,已经做好身边没有一人,家里冰冷又漆黑的心理准备。
可等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屋的阳光,床边放着切好的水果,泡好的柠檬水。
她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保姆还是……
撑起身,虽然还是感觉有些虚弱,但身体轻松多了,头也没那么疼了。
她下床,穿好拖鞋,这才发现,身上竟然换好了睡衣。
如此,她更肯定,照顾自己的应该是保姆阿姨,郑郁林怎么可能帮她换睡衣?
再说,他哪会这么悉心的照顾人,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大老爷。
喝了一口柠檬水,发现还是温热的,想来该是阿姨刚放在这里的。
这么想着,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
以为是阿姨不小心摔倒了,卢清越忙出了卧室,往楼下走去。
她的重感冒还没痊愈,走快一点就脚下虚浮,浑身出虚汗。
待走到楼梯中间,探身能看到厨房的位置,她停下来,喘了两下,然后探头去厨房的方向,却发现厨房的门关着。
卢清越又往下走了两步,边走边喊人,“阿姨?你在厨房?”
但应声的却并不是阿姨那一口亲切的广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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