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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好笑,这一刻纪云镯的拥抱和温度,竟让他想到了从来只存在于想象中的母亲。
他知道用什么方法最能赶走对方。
那是他藏在舌下的未尽之言。
说啊,说说这一个月以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说说你身上奇怪的地方、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人的地方……说说在云南那个山洞中发生了什么……
但他开口说的是:“我们……算什么?”
被问到的人偏了下脑袋,面露迷惘,“我们?”
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猜到他在问什么,“我和你吗?朋友啊!”
朋友……杜若水反刍这个词一遍,问出一个早在心中盘萦多时的问题:“永远?”
这样问时他低头看向纪云镯,他埋在自己怀里,那截脖子温顺地摊开在他面前,夜色下皎白如月,柔软如莲。
什么是永远?杜若水认为那指的是一辈子,人的一辈子有多长?他不知道,只知道有生以来的十二年已令他感到漫长无边际。
人的一辈子理应比十二年还长得多,至少他和纪云镯都还等着长大,纪云镯真会一直做他的朋友,一直来见他,一直不改变,一直用今天这样的目光看待他、接受他?
他不怕他,或许只因为还不够了解他……无知者容易无惧。
等他长大了,会明白更多,会更了解自身。
人了解自己越多,恐惧越多。
他不敢提起期待,纪云镯这个人就像个诱人到虚假的诱饵。
他害怕跌落谷底,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倘若这一步踏空,掉下去一定是比此前还深还黑的黑暗。
谁会永远和他在一起?——只有那些棺材里的尸。
他不由伸出染血的手,向那道柔软纤细的脖颈。
下一刻,耳边响起了纪云镯的回答。
“是啊,永远。”
他回答得那样轻巧,像视为理所当然。
如一把小巧的锤子,在他心室上轻轻一敲,坚硬的阴翳皆化为齑粉。
杜若水如梦初醒,怔怔想道:方才……我都做了什么?
他伸出条腿把地上那条手臂悄悄踢到里面去,也回应般抱了纪云镯一下,然后推开他,“等我。”
杜若水在院里的墙角找到用来栽种碗莲的水缸,把沾了血迹的手反复清洗干净,又擦了擦脸,再出去找纪云镯。
“夜深了,你该回了。”
“我送你。”
*****
这一个月来发生了什么?
石青山把杜若水带到了云南边境,这一路多走的山路,路上也没闲着,他执着灯笼,摇着三清铃,让杜若水跟在后面撒纸钱。
走着走着,杜若水发现身后树林里响起窸窣声,陆续有脚步跟上来。
只是这些人走路只有脚尖着地,踮着脚一般,步伐声与常人迥异。
他们一路披星戴月,白天进客栈歇脚,夜里赶路,整支队伍最后壮大到十多二十人,由石青山送进云南九河大山深处白族的一处寨子。
杜若水听不懂寨子里的人说话,但看出这些行尸都是寨子里的人,许多人闻讯而来,一个个认领了那些尸体,当场又哭又笑,情绪激动。
面对石青山则显得感激而敬畏,每家人掏出一笔钱给石青山,凑在一起分量不轻——比这些年他跳过的舞加起来挣的还多。
路上他们歇息的客栈是专为赶尸匠所设,石青山说内行叫这种客栈“义庄”
,外面的人叫“僵尸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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