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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蒋母这位贵夫人低声下气的求她,再想出口拒绝也有些说不出口。
“明天晚上八点可以吗?我这段时间很忙要拍夜戏,唯一的空闲时间就是明天晚上十点之后,我第二天还要赶在六点前回剧组。”
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虽然也是北城,但却是在郊区要去市里开车也要四个小时来回,高峰期堵车更麻烦。
徐芝芝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蒋母也不是不讲道理,她担心儿子也理解徐芝芝,“行行,可以。”
“我到时候让司机来接你。”
“好。”
她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雪越下越大,白色堆积在一起覆盖了整个城市,远在北边的山林也不例外,枯黄的树叶落在地上,大雪盖在枝头,整个世界一片宁静。
城北,青山疗养院内。
漂亮苍白的青年坐在床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那是他和徐芝芝的合照。
也是他们真正意义上唯一的一张合照,只是那张照片显得很奇怪,场景不协调人物也不协调。
因为那是一张P过的照片是裁剪过的图片,他们虽然同在一个相框里,但中间却隔了很多人,这张唯一的合照也是假的。
这东西原本是不该出现在他房间里的,因为病情医生收走了所有关于徐芝芝的东西,只有不接触这些他才有好的可能。
可蒋施接受不了,他没有办法不去想她不去念她,不见她已经让他抓狂,为什么他们还要剥夺他看她的资格。
哪怕是照片是影像他都可以接受,可连这些医务人员都不同意,那些医生也很无奈。
眼见他砸的砸,敲着敲好好的病房没一会儿就碎得跟个渣一样,他发疯他们就加大药量,加大对他的看管。
可在发现发疯不管用之后,青年像是绝望了开始自残,用这样的方式逼迫他们妥协放他出去…
可怎么可能?他们只会把他看得更紧,但最后他们还是妥协了,因为血流不止的伤口,差点死在手术台上的可能。
不让他接触那些东西,他会病得更严重,他们开始让他接触那些东西,电视影像、照片、什么都有。
有的时候主治大夫还会给他讲徐芝芝的近况,因为怕他受到刺激,给他看的东西都是提前处理过的,也没有什么危害。
一开始,刚接触到这些东西。
青年的情况确实好转了,不再像一开始刚来时砸东西发火,他开始的接受医生的治疗,原本一切都开始往好的方向进行。
可很快医生就发现,错了…青年的情况更糟了,他变得抑郁、多想多疑,甚至开始封闭自我,不说话没反应。
唯一能让他有反应的就是那些影像,可每次看完那些影像蒋施的情绪又会变得格外压抑负面,最后的结果就是不给他看要死,看了也要死。
就这样恶性循环着。
这是无解的,只能让那个让他抑郁的人来见他。
青年坐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照片,安静的没有任何反应。
蒋母从外面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眼角的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这是她的亲儿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从小惯着宠着没吃过一点苦的儿子,现在却变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那些深到见骨的伤痕外翻发白透着一股让人觉得恶心的皮肉。
他快没了个人样,苍白灰败。
房门被打开,挥动的响声并没有引起那人的注意,他只是坐在床上脑袋靠着墙,缩在角落里。
房门轻轻关上中年女人来到床边,离了近了那些伤口看得更清楚,蒋母眼中的泪也流得更快,但她不能哭因为今天她来是要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的。
她的儿子马上就要好了,该高兴的不能哭。
她强忍着泪温声开口:“小施,妈妈今天来看你了。”
“我们儿子有没有好好吃药?肯定有。”
没有反应什么都没有,已经很久了这样的状态。
他完全接受不到外界的声音,彻底的封闭自我,蒋母一看这样心头又是难受又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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