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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熄屏,聊天记录已经跟着他的手指上滑了半截。
薄言说话的时候气息就在她耳侧,“哦。
没情调。
勾不到。”
“……”
再抬眼,落入她眼底的、对方的眼眸像蒙了一层雾,昏暗不少。
他问:“真的想?”
海面空旷,没有一丝遮挡,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海岸线。
整片天空下仿佛就只有他们二人存在。
可是青天白日,在开阔的甲板,会很紧张的。
温瓷下意识抓了一把躺椅扶手,咬紧下唇。
她这副姿态落在男人眼里成了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是温瓷习惯的手段,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她都是自诩主动的一方。
这倒叫薄言想起另一件事。
他后撤一步,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温瓷。”
“嗯?”
“如果我没回来,你会和别人结婚吗?”
“会吧。”
太诚实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偶尔伤人。
薄言眼神晦涩:“还会这么主动么?”
“……不会。”
好在第二个回答取悦人心,薄言嗯了一声,直起腰,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温瓷不解其意,却还是借他的力坐起:“起来做什么?”
薄言点点她的手机,画面停留在王可的最后一句,也就是温瓷没来得及看完的那句话上——我就说谁能抵挡得了我们家瓷儿的魅力,你只要伸腿往他身上一盘,浪头一来,游艇一晃,美得要死。
温瓷:“……”
想过王可说不出什么好话,但没想过这么露骨。
倒显得她刚在躺在这儿跟王可聊天时有多饥渴似的。
温瓷恶人先告状,用异样的眼神审视他:“不是说喜欢擅长的领域?你擅长?”
薄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拨回去:“总有不擅长到擅长的过程。”
“那你的诚意呢?”
温瓷说着恶劣地去找他的诚意,可惜手刚探进泳裤边缘,就被捉了起来。
薄言眸色深沉地看着她:“玩了这个,今天就冲不了浪了。”
他说的是“玩”
,温瓷却捕捉到一丝危险气息。
她适时抽身,望向船尾。
钓竿用固定支架支在船沿上,鱼线正在疯狂抖动,看样子是条大鱼。
哪有捕猎者不管猎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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