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晏跟江逾白的相处倒是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江逾白近来隐约发觉沈南晏有些过于黏他,具体事例自然是晚上非要在一间房写作业,以及江逾白无论干什么,他都会跟着。
从前几乎不从不打篮球的沈南晏,这段时间因为黏着江逾白,竟然也场场都去了。
大家惊讶于沈南晏这个自转学来就寡言少语保持着高冷人设的同学也会参与集体活动与民同乐的同时,也同样惊讶于另一件事——江逾白这个极不着调的年级大佬竟然开始认真学习,不再继续逃课了。
这种改变当然不会是靠他自己的毅力做出的,而是沈南晏整日在旁念叨,察觉他的逃课意图就提醒他最近须得表现好点,否则定会叫南姐抓住把柄,劝他住校。
南姐不知道江逾白家里的事,只能大概猜测出家庭关系不太和谐。
宋白映请他帮忙劝说江逾白住校,虽然不知具体情况,但她对这件事乐见其成。
在她看来,江逾白这样的问题学生,就是给他的自由太多,才形成他如今散漫嚣张的性格。
十几岁的孩子总是很难看准自己现在的定位,一心想要在不合适的时机获得更自由更广阔的天地。
这一点江南风想得很对,江逾白不愿意住校确实是想要在高中这个个人时间近乎被挤满的阶段,享受最后一点难得的自由。
江逾白何等执着,不论宋白映和江南风怎样劝他都毫不松口。
不过为了避免被最后被采取强制措施,他还是决定谨慎些,至少在这个学期还剩下的一半日子里稍微安分一点。
江逾白和沈南晏不管是上课时间还是下课时间几乎都待在一起,只有彼此睡觉和沈南晏练琴这两个时间点他们见不着面。
这个赛事的赛程不算太太长,只有三个阶段,初赛、复赛以及决赛,决赛定在寒假。
初赛的日子就在最近,因此沈南晏练琴的时间也加长了一些。
在一次交谈之中他得知,许渊也参加了这场比赛。
这也是许渊花这么多时间留下来练琴的原因之一。
不大的琴房里两个人因为江逾白而显得比其他人关系好些,但没过多久许渊便没再继续询问关于江逾白的事情,并且连着几日练琴的神色都有些忧郁。
沈南晏猜应该是江逾白对她说了什么。
这使沈南晏更加微妙的感到开心,他好像有了更多的底气黏在江逾白身边。
这天下了点雨,沈南晏练完琴回到教室发现江逾白不在,一问才知道宋白映来了学校,现在他们正在办公室。
沈南晏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担心,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是立刻就奔向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里面只有几个老师在批阅作业,宋白映和江南风正在交谈什么,声音不大,沈南晏听不太清。
江逾白站在宋白映身边,校服外套没有拉上拉链,随意地敞开。
他垂下脑袋看着地面,眼神没有聚焦,正在专心地出神,好像旁边两个大人正在谈论的话题与他毫不相干。
谈完后宋白映对江逾白说了什么,江逾白没有抬头,只是动了动嘴唇吐出一个字,从口型和宋白映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
。
宋白映一贯优雅得体的姿态在这一刻几近瓦解,她加大音量对江逾白说:“这件事由不得你,今天回去就收拾东西,明天你正常上课,我会把你需要用到的东西送到学校,你明天晚上就不用回去了,直接到宿舍去。”
江逾白这才抬起头:“我说了,不。”
眼见形式不对,徐涧赶紧插在中间调解:“这件事不着急,孩子也需要时间适应,你们可以再试着沟通沟通,住宿是件大事,处理不好的话会影响孩子的日常生活和学习,还是要好好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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