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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起身,殷离就忙不迭把他推开了。
殷离心脏砰砰跳,心虚地想,自己刚才搂得紧,这呆子没发现吧?
他小心翼翼看一眼萧沐的神色,见其一脸懵懂,忽然就坦然了,也对,这个呆子怕是什么也不懂,他在担心什么?
此时,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百姓们本就因刺杀而四散奔逃,为数不多的人们也因下雨而悉数跑开了。
不消片刻,雨就越下越大,甚至有倾盆之势。
萧沐看这雨势,伸掌向天,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皱起了眉。
殷离看他神色有异,疑惑问:“怎么了?”
萧沐想了想,“今年雨多。”
殷离不以为意地笑笑,“雨多不好吗?正好今日似乎该进入汛期了。”
萧沐摇摇头,“此次不寻常。”
他说时,扭头看向殷离,“来得急且汹涌,恐有水患。”
殷离的面色立即严肃起来,“你怎么知道?”
萧沐望天,“水气过重,这雨量怕是百年难遇。”
也就是这个世界灵气匮乏,放在上一世,预测晴雨气象之类,对他们这些依靠天地灵气修行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连个元婴期的小毛孩也能准确无误地推算出来。
殷离对知道萧沐不会说假话,但预测洪灾,真的是人力所能及的吗?可回想到上回在宫里,亲眼看见这呆子瞬息败了一池的睡莲,他心里又重视了几分。
难不成这呆子还真有些离奇的本事在身上?
他想了想,得差人去钦天监问问。
大渝的堤坝大都是前朝或开国时修建的,多年过去难免年久失修,若果然有大水患……得提醒父皇早做准备。
……
……
在殷离的密切关注下,这场雨一下就下了小半个月,且至今未断。
殷离已经笃定萧沐的预测应是准确的,一面有些心焦,一面安排了人给皇帝提醒。
但提出预测的萧沐却没怎么将水患放在心上,只是因为这场雨,母妃与殷离明令禁止,他不能在雨里耍剑,练功房又耍不开,每每一不留神释放剑气,都要砍坏许多兵器兵人等,最后弄得一地狼藉。
于是他每日只是打坐练功,或保养追光,只能看不能动,成日郁郁寡欢。
殷离也很郁闷,萧沐从那晚之后居然琢磨出来个法子,在他床边牵了根绳,绕过房梁,另一端挂着一个铃铛悬在外间萧沐休息的榻边,称若他需要,拉一拉绳就可以了。
殷离看着床头的挂绳,几乎翻出一个白眼,萧沐还一本正经地给他演示,拉一下绳,另一头屋子里铃铛叮铃铃乱响。
“公主拉这个铃铛,跟拉我衣袖的效果是一样的,我听见铃声就会过来。”
萧沐认真道。
这样他就不用睡在屋子里了,萧沐想着,毕竟那一夜公主凑近他时的触感实在太奇怪,也太痒了,最主要的是,他还是喜欢抱老婆睡。
抱着自己的老婆睡在公主旁边,怎么想都不大对劲。
殷离仰头看着萧沐,很想撬开这木头疙瘩的脑壳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为什么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鬼点子这么多?
殷离垂头丧气,心道算了,眼下还是处理水患要紧。
此时窗外传来两声夜枭声,殷离不动声色地抬眸瞥一眼窗外,对萧沐道:“世子,我突然想喝莲子羹,你能帮我吩咐厨房做一碗吗?”
萧沐不疑有他,点点头后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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