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他就喜欢吃甜的,之前还偷偷在食堂偷吃过糖罐里的,“你真的给我啊?”
周温点点小脑袋,然后又自己去玩自己的,导说,师母临走的时候还放心不下她,只是没见到她最后一面,希望她能以后的日子过的开心点,高兴点。
她是个极度悲观的人,因为被抛弃过被孤立过,所以她也曾厌恶过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不好吗?后来师母说她很好,善良又可爱,害死师母的人被她亲手结果,她也算是报了仇,可再也开心不起来,以至于来到这个世界,她也没办法真的想活下去,活着对她来说是个很没意思的事情,可这些人,这些家人,每个鲜活的人都在努力的活下去,不管顺境还是逆境,她也可以的,或者还能见到导,努力考到那个学校,再去见到他们。
向阳看他们俩在罚站,还过去给他们提问各自要背诵的古诗。
向燃简直觉得他姐更狠。
“姐,能下午吗?”
向阳摇头,“不行,现在就得背诵。”
向燃先磕磕巴巴的背完,然后轮到周源。
周源还在为手里的糖高兴,背的时候倒是顺顺利利的。
向阳忍不住的看着向燃摇头,“你看看人家周源,比你小,一起学的,虽然他的内容比你的内容短,但人家就能记住,你再延长半小时罚站。”
田耽把厨房里的火给熄灭,有些余火就行,她就风风火火的出门去找人。
铁锹是刘支书二儿子家的,也是刘家最小的孙子,平时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家里也都多惯着他,他大名叫刘志卫,家里就在刘支书家隔壁。
铁锹他娘跟田耽是一辈的,但看到田耽还是有些心虚的,当年她男人也想竞选大队队长,想着公公在村里有地位,这当个大队队长应该也不难,谁知道输的惨,后来她再见了田耽就下意识的往一边走。
“他婶怎么来家了?有啥事吗?”
堆着笑跟田耽寒暄。
田耽站在门口看着她,“刘秀蓉,咱们也认识几十年了,在背后嚼舌根子这个行为是非常不好,这你家铁锹还动手打我们家周源跟周温,你说说他们俩才多大点,能让你家孩子那么揍,我们家周温从出生到现在,我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今个脸上被打的还红了一块,铁锹居然说我们家孩子是傻的,我们老周家要是傻子,你们全家都蠢,我可跟你说,周洪山跟刘叔可相处的不错,你要是不好好管教自家孩子,我可去找刘叔做主,到时候丢谁的人,我可管不着的。”
她蹬蹬说了一大堆,然后也不管她咋样,甩手就回家了。
刘秀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就上回,那个谁来家里,她看周家的日子过的实在是好,周繁又留在了省医院,多说了两句话,怎么没想到咋就传到她耳朵里了。
“哎,嫂子,这都是误会。”
她跟着追到门口有些尴尬的笑着大声解释,结果就看到田耽的背影。
晚上周洪山落黑才回家,他去县里找赵大川,让他帮忙去弄点苹果树苗还有梨树树苗,赵大川二舅家的孩子在育苗站上班,有这方面的关系。
赵大川倒是一口就答应下来,苗也能先赊账,现在都是这样,到时候有了进账再还给育苗站就行。
晚上田耽跟余秀敏烧的红薯汤,还切了一块卤肉调了一大盘,除了向阳不能吃,其他人都吃的可香,还炒了个白菜,热的窝窝头。
周洪山在饭桌上还跟田耽正讨论着这种果树的事情,想着把林子是要圈起来,自家村里的人能信得过,但外面的人还是不行。
“最好再养上几条大狼狗,还是轮番班的在果园住下。”
田耽是觉得不管果树是两三年后出果还是果苗都得看着,防不住有人偷苗。
周洪山筷子夹了一大块肘子肉还真是香,今个果苗的事情也看着有谱,“家里是不是还有一瓶拆开的白酒,秀敏,拿出来,我跟你娘喝两杯。”
秀敏应了一声就要站起来。
田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秀敏别拿。”
然后瞥了一眼周洪山,“你还喝酒?向阳现在闻见味都吃不下去饭,还有,你看看这仨孩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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